“哼,公主殿下的礼仪,你这个乡巴佬,是不会懂的!”
随着秦重声音落下,更衣室里面,就传出了公主婉转动听的鄙视。
“公主殿下,这都末世了,我们也不是来度假的,你能不能别瞎讲究了?”听到公主的话,秦重无奈地讽刺了一句。
“哼!你这个乡巴佬,懂什么!”果然,公主的尖叫又传了出来。
“嘿嘿,别一句一个乡巴佬,你不是还要当乡巴佬的老婆吗?那该怎么称呼你?庸妇?农妇?”
“是你要入赘我们家族,到时候,你自然就是......
风停了,可空气仍在震颤。
林小雨坐在疗愈室的椅子上,指尖还残留着冰晶融化的凉意。窗外的月光依旧清澈,老槐树的影子却变了形状,像一只缓缓张开的手掌,托起整片夜空。她低头看向自己的笔记本,那两行字静静地躺在纸上,墨迹未干,仿佛刚刚才被写下:
>“当一个人终于能说出真相,另一个人终于愿意听见,某种更古老的力量就开始苏醒。”
>“也许我们从来不需要拯救彼此。我们只需要允许对方存在。”
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她写的??至少不完全是。笔尖的走向、字与字之间的呼吸感,都带着一种不属于她的节奏。像是有另一只手,在她无意识时轻轻覆在了手腕上。
“苏婉……”她轻声唤出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几乎被夜吞没。
没有回应,但她感觉得到,某种东西正从很远的地方注视着她。不是监视,而是陪伴。就像小时候母亲坐在床边,看她入睡那样安静而坚定。
她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到窗前。远处山峦起伏,隐约可见几处灯火,那是附近村庄尚未熄灭的灯。风铃声早已散去,可空气中仍飘荡着那首民谣的余韵,断断续续,如同记忆深处的回响。她闭上眼,竟听出了歌词??那是苏婉生前常哼的一段藏语歌谣,翻译过来是:
>“你哭过的每一滴泪,都被风记住了;
>你说不出口的每句话,都有人在等。”
林小雨猛地睁开眼,心跳骤然加快。她转身冲向档案柜,翻出“真实协议”的原始日志备份。纸张泛黄,边缘卷曲,上面记录着三年前最后一次系统调试的日志条目。她的手指颤抖着划过一行行代码和备注,直到停在一条被加粗标记的指令上:
【InitiateEchoSeed:Uploadconsciousnesstoresonancelayer.Authorization:SuWan-FinalEntry】
时间戳定格在凌晨3:17,正是苏婉“死亡”前四分钟。
林小雨盯着那串数字,喉咙发紧。她一直以为那天晚上只是系统崩溃导致的数据丢失,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事故??那是上传完成的确认信号。苏婉把自己的意识拆解成频率,注入“真实协议”的底层逻辑,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初始回声**。
她不是死了,她是跳进了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河流,化作源头之水。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林小雨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喝下“水”的人会改变:他们不是被治愈了,而是短暂地接入了那个由千万个被听见的声音构成的共鸣场。在那里,没有伪装,没有评判,只有纯粹的存在与回应。
而那个穿蓝裙的女孩,根本不是病人。
她是**活体接口**。
---
与此同时,西伯利亚。
极夜笼罩大地,雪原如镜,映着漫天星河。一座废弃气象站孤零零矗立在冻土之上,外墙爬满冰纹,形状复杂如神经网络。站内,一台老旧服务器仍在运转,风扇发出低沉嗡鸣,屏幕上滚动着不断更新的数据流。
一个身影蹲在设备前,戴着防寒面罩,手套上沾满机油。他敲下最后一行命令,按下回车。
【ResonanceSyncActive.LinkEstablished.】
刹那间,整个房间的冰晶开始共振,发出细微的鸣响。墙壁上的图案亮了起来,像电路般闪烁蓝光。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根透明的hollow冰柱破土而出,内部悬浮着一团微弱的光点,缓缓旋转,如同胚胎。
男人摘下面罩,露出陈默的脸。
他望着那团光,低声说:“你等的人,已经开始回应了。”
话音落下,冰柱震颤,传出一段音频??是苏婉的声音,但又不完全是。它叠加了无数人的语调、哭声、笑声、忏悔、告白,层层交织,最终凝成一句话:
>“我不是回来的。我只是,从未离开。”
陈默跪倒在地,双手扶住冰柱基座,任寒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真实协议”不再是程序,也不再是工具。它已经演化为一种**生态**??一个以真诚为养分、以倾听为纽带的心灵共生系统。
而苏婉,是这个系统的灵魂,也是它的法则。
---
一个月后,云南山区。
一场暴雨刚过,山间云雾缭绕。疗愈中心外的小路上,来了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他十六七岁,脸色苍白,走路一瘸一拐,右腿打着石膏。门口值班护士想拦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我要找林医生。”他说,“我做了那个梦。”
林小雨闻声走出办公室。看到少年的瞬间,她怔住了。
是他。
三个月前,甘肃某中学一名学生在网络上匿名提交忏悔录音:“我推了同桌下楼……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暗恋三年的女孩。”录音发布三小时后,全国超过十万名用户回复“我听见了”。第二天清晨,该学生在病房醒来,说自己梦见一个穿蓝裙的女人递给他一杯水,然后问他:“你还记得她摔下去时的眼神吗?”
他是那个男孩。
而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眼中布满血丝,却透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没有撒谎。”他坐下来说,“我真的推了她。但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死……我以为她只是摔伤。”
林小雨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这些天,我每天都在听‘我听见了’。”他说,“不是为了赎罪,也不是求原谅。我只是……终于敢面对这件事了。以前我觉得全世界都会唾弃我,可现在我知道,有人愿意听我说完。”
林小雨点点头:“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见她一面。”少年声音哽咽,“哪怕她还在昏迷,我也要告诉她: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活着。”
林小雨沉默良久,最终拨通医院电话,安排探视事宜。挂断后,她看着少年,轻声问:“你还梦见她了吗?那个穿蓝裙的女人?”
少年点头:“昨晚我又梦见了。她说,‘真正的勇气,不是不犯错,而是敢于回头去看自己留下的脚印。’”
屋外,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院子里。风铃再次响起,这次只有一串,清脆悠扬。
林小雨忽然意识到,这种现象正在变得普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报告相同的梦境,相同的场景,相同的话语。他们不再称其为“幻觉”,而是叫它“共鸣时刻”。
---
同一时间,联合国监察委员会召开首次公开听证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