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柳氏的牌位,一边烧纸钱,一边小声念叨。
“你快走吧,不要再来我家里了,你女儿我们也接回来了。
好吃好喝地待她,不曾亏待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当年的事你也别怪我,我也不想得,是你先抢了我的丈夫在先。”
“你说柳家那么有钱,你为什么不去嫁个高门大户?为什么偏偏要同我抢夫君?”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有眼无珠,偏偏选中了宋昌。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求求你去投个好胎吧,别在我家纠缠不休了。”
江氏嘀嘀咕咕念叨了许多,一直到所有纸钱都烧完。
柳氏的牌位静静地立着,并没有任何异动。
张妈妈小声道:“看来她收了香火钱,应该不会再来找夫人了。”
江氏脸色缓和两分,一口气还没松完,忽然吹来了一阵阴风。
紧闭的祠堂的门忽然被风吹开了。
狂风席卷着落叶冲进来,卷得人睁不开眼睛。
江氏下意识抬起袖子遮住脸,忽然间发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黄纸。
正是她刚才烧的那种。
黄纸上写着四个血淋淋的字。
“血债血偿。”
“啊!”
江氏吓得浑身一软,再次晕厥过去。
第二日江氏没能起来床。
她彻底吓病了,逢人就说见到了鬼。
整个人神神叨叨,几近癫狂。
宋瑶去看了她几次,都被她吓得不敢再去。
琳琅去找宋昌询问,“夫人是怎么了?可要我帮忙请太医来看看?
眼瞅着距离生辰宴只有三四日的时间了,请客的帖子也都散出去了。
夫人若是一直不好,恐怕无法招待客人。”
琳琅忧心忡忡。
宋昌这些日子也几乎没法安睡,两只眼下的青影更重了。
盯着琳琅看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夫人没事,就是太累了,歇息两天就过来了,不会耽误生辰宴的。”
又试探着问:“你最近睡得可好,有没有做噩梦?”
琳琅摇头。
“还行,没有做噩梦,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宋昌皱眉,“有什么话尽管说。”
琳琅小声道:“我最近几乎每天夜里都能梦到母亲来看我。
她就站在我床前,望着我,不停地流泪,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可我每次问她,却又听不清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