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有这一天。
但事实摆在眼前,早知道,当初不要做得这么绝情了。
“我耐心有限,劝你们见好就收,当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锦绣慢条斯理凉凉道。
可惜李牛汉早就失去了理智,不管是李秀红身为女儿‘不孝’,还是李二叔一家‘抢’了属于他的冰粉方子,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李牛汉暴跳如雷:“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要以为懂做冰粉很了不起,你这个小贱人,都是你撩是生非...还有你。”
指着张红,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你个逆女,早知你这么丧良心,当初生出来就该扔尿桶里溺死,看老子不打死你!”
“啪。”
谢长生挡在前面,硬生生挨了李牛汉一巴掌。
谢锦南眼底阴云聚拢,不知悔改,“天河!”
“好的,姐夫。”
黎天河从身后一把扣住李牛汉的手腕,如同铁钳般,稍加用力,痛得李牛汉老脸扭曲,“孽障,敢指使外人欺负外公。”
柳婆子吓得老脸失色了,“你!你想干什么,秀红,还不快让他放开你爹!”
李秀红心疼地看着谢长生脸上的巴掌印,再看李牛汉时,眼神凉薄。
“锦绣,就按你说的办,这样的亲人,不值得我为他们花心思。”
锦绣见她想清楚了,上前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张文书,对李牛汉挑眉道:“老老实实签了,就放你走。”
李牛汉怒目:“签什么?你搞什么鬼!”
“断亲文书啊。”锦绣嘴角勾起,眼里毫无笑意,“只要签了,从此以后,你们李家就不再是李秀红的亲人,更不是谢家的亲家。”
谢锦南声音清晰,字字如刀:“你身为生父,在女儿瘫痪期间,不闻不问,今日勒索不成,更是不顾其大病初愈想动手打她,毫无半点骨肉亲情,行为令人发指,你不配做我娘的父亲,我们也不认你做外公。”
李牛汉盯着快要贴到脸上的断亲书,他傻了才会签。
呸地别开脸:“做梦,我不会签的,我要去衙门告你们不孝,听到没有,背上不孝的罪名,锦南你以后别想考科举了。”
锦绣本就没想过要他心甘情愿,懒得再跟他废话。
“天河,按住他!”
黎天河抓住李牛汉的手,将他按在一旁的桌子上。
只见谢锦南面无表情抽出一把小刀,在李牛汉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在他粗糙的拇指头划了一道。
鲜血渗出,抓住李牛汉流血的拇指,不容抗拒地在断亲书上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