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正在不远处巡防,忽见信号冲天,便立即率众赶来,正欲组阵拦截,却遥见那两人风度翩翩,再近些,辨出是白崇一与白楸两个,忙迎上前去,拱手道:“宗主驾临,有失远迎,请赎罪!”
白崇一冷哼一声,佯怒道:“这般迟缓,若是遇上强人,恐怕早就冲破防关了!”
白寻也不反驳,也不领错,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白崇一看了看他,问道:“白魅何在?”
白寻道:“她近来身体不适,在西凉将养。”
白崇一道:“修行之人,除冲关、争斗、灾厄、毒蛊、魔魇之外极少染疾。她是染了风寒还是受了伤病?”
白寻道:“乃是旧疾复发。”听白崇一轻哼一声,便又紧追问一句:“我去将她召来!”
白崇一忙摆手道:“罢了,既是身体抱恙又何必再搅扰她。我听闻近来边防吃紧,特来巡视,你们好生守住这里,莫要有任何闪失。”
白泽道:“了然,定保安然无虞!”
白崇一要走时,转身指着雨浓问道:“这是你座下的弟子吗?”白寻看了看雨浓,并没有多少印象,点头道:“是!”
白崇一道:“叫他跟着我吧!”白寻不知其用意,也不好推拒,便缓缓点头答应了。雨浓心提起来,未想过会有此一道,直以为是方才冲撞了宗主,要将他带回宗门里责罚,心里委屈,高声叫道:“不知宗主予以何罪相加?”其势铿锵,竟有不畏赴死之态。白崇一见状,便又来了兴致。没想到这小弟子竟多次出乎他的意料,故意板着脸质问道:“你竟不知罪吗?”
雨浓脸色涨得通红,高声辩道:“我奉命在此守备,师父耳提面命,叫我等时刻提防,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或险或急便第一时间发动‘冲天筒’向他报信。今日尽是按照师父之命行事,也并未放可疑之人入关,为何还要治我的罪?”
白寻猜中了白崇一的心思,想是见雨浓尽职尽责又行事周密,欲调其入室,然身后的百十名弟子未必清楚,便也装着糊涂,对白崇一道:“是我有失周全,教导无方,我甘愿领罪,请宗主开恩饶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