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听了洛川的应对之策,心中半是疑惑半是抗拒,这样简单粗暴的打法能够破解新党的计谋吗?若是他们收拢了包围圈,便是首尾不能相顾,定然要大受损失。
洛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种计谋不是谁都能用的,若是像白元那种底蕴深厚的名门大派,用一用倒还可以,像新党这种,自家没几个人,还要分道来袭,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子悠仍是不解,问道:“若果真如此,他又怎敢用这种计谋?”
洛川道:“一个字,赌!赌对了便受益匪浅。赌错了,便是满盘皆输。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以我们的实力,无论攻向哪一方,都是摧枯拉朽,一触即溃!既然如此,又何须分而击之呢?”
子悠恍然大悟,说道:“若不是师兄,我险些着了他们的道。既然如此,该怎样应付?”
洛川道:“他用五瓣梅花,我便用三棱飞刀,摧了他这朵梅花。既然他要用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一套,我们便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人商量定了应对之策,便将白无疆也叫来,吩咐道:“今夜四更时分,你蒙住面,向正北方发起猛攻,不必速胜,只要虚张声势,拖住他们。”白无疆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乖乖领命做准备去了。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依着白无疆对石三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这般好对付的,相比于虚实真假难辨,石三最拿手的还是抽丝剥茧、随机应变,想要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来应对石三,算盘恐怕是要落空的。然而自己的身份与角色,况且还有洛川在,还是不要多事的好。于是,他只在座下挑了三千名弟子,严格按照洛川吩咐的,在四更时分偷袭北方。然而,直待他赶出三百里开外,仍是见不到一个人影。走的越远,心里便越笃定,又中了石三的阴招,然而有命在身,又不能折返,只得将弟子分作两波,分向东西去寻新党的踪迹,自己仍是严格按照洛川吩咐的,坐阵正北方。然而弟子们一去便是两个时辰,直到启明星亮起,东方开始露出淡淡白光时,仍不见弟子回来。白无疆心头越发紧急,便将所谓的军令抛诸脑后,不顾一切地向正南方飞去。直待飞到拉瓦深沟北侧,一处唤作碑石镇的地方。这里野旷天低,正南有座不算高耸的山头,唤作临壑山,白无疆离的很远便听见了的拼杀声,看来他们在此地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