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十五皇子,二十皇子生母低微,朝中无人扶持,皇位给他们,他们也坐不住。
十六皇子,十七皇子同胞,不得议储。
老十四倒是有几分才能,但是他的母妃…是那个女人。
他倒是看重他二十三子,他心悦女子所出,可是那孩子不争气,一根筋只知道闭着眼睛莽足劲乱撞。
其余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也有几分似他年轻模样,可年龄又似乎小了些,性子急沉不住气。
再往后那些,便更加不做考虑。
他这一众皇子,看似人才济济,眼花缭乱,实则无一个德才兼备,能替他撑得起羽国这偌大江山的顶梁。
唯有一个涓涓细流,处事如沐春风,柔中带刚的,还是那个当了十几年质子的废棋。
唉…拿着棋子自己跟自己博弈,布着棋局。
这些年,他纵容那些儿子们明争暗斗,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让他们替他选出来一个胜利者呢。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顺位继承来的皇帝这一生太顺了。
人这一辈子吃的亏是有定数的,早吃了,日后的路就更顺些,不然爬的越高,站的越高,那些原本细微的亏,会随着年龄地位的增长,逐渐悄无声息攀升成溃败无根的大树。
到那时候,再输,便是连根拔起,栋折榱崩(意思是栋梁折断,椽子崩裂,常用来比喻国家或政权的覆灭、崩溃)。
沈璟之就是最好的例子,瞧瞧,年纪小时候吃够了亏,现在站在他面前,无惧无畏,跟当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沈煦,颇有几分神似啊。
尤其…身边常带着一个女人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就是不知道,他又是否会步了他那多情父皇的后尘。
……
黑夜里,苏南初裹着披风,磨蹭磨蹭在男人怀里挤着。
外边灯笼还在晃动,太子府门口几乎都出来迎接了吧?
倒也算的上“声势浩大”。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外边才传来响动,苏南初耳朵动了动,把披风扒下来仔细静下来听了两耳朵,确定没听错后连忙爬起来。
“爷,楚云翼来了。”苏南初掀着车帘。
女人离开的余温还留在怀里,沈璟之把衣袍整理一把,跟着她沿着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