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慧激动得要往里冲。
这时,容士良慢悠悠从里面出来。
探视时间也到了,ICU大门缓缓关上,阮慧没能进得去。
“大嫂,ICU里有监控,父亲让我来和昱州聊聊家常,你可不要污蔑我。”
“你们向来对昱州有敌意,你有什么好和他聊的。你说,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容士良轻蔑道:“无可奉告。”
“你……”
姜妤拉住阮慧:“他在激怒你,别上他的当。”
竟然被她看出来了。
容士良看了眼姜妤,冷哼一声走了。
半个多小时后,邵允安从里面走出来,额头渗着汗。
“可算是缓过来了。那人危险,可又是家属,医院还不能阻拦他。”
阮慧差点站不稳:“老爷子害死儿子不成,就要害自己的孙子吗?”
“阮姨别急,”姜妤扶住她,“是他太闲了。”
她调取过监控。
容士良的确只是站在床边和和神志还算清醒的裴昱州说了说话。
然后裴昱州就出现了异常。
姜妤现在没工夫去查容士良说了什么。
眼下比较危急的是,现在林家家破人亡,林源震对老爷子有所求,所以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二十多年的事就此尘封,容老爷子便觉得高枕无忧了,开始对付自己儿孙了。
她怎能让他这么闲?
……
深夜,一辆商务车缓缓开进墓园。
林源珲蒙住双眼从车上被人拽下。
“你们是什么人?绑架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然而拖拽他的人却粗鲁地把他拽上台阶。
林源珲的膝盖撞在台阶上,一步一撞,痛得他龇牙咧嘴。
但对方任由他嘶喊也不停下。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话落,拖拽他的人用力一扔。
他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眼罩摘下,入目的是一块墓碑。
他吓得往后缩了缩。
然而他身后却站着一个人。
他扭头看向对方,是韩丞亦。
林源珲本想质问他,但想到自己失忆了,话到嘴边变成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韩丞亦冷笑:“林教授上半句话是不是想问我,私自把你从警方的监视下带出来,不怕犯错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丞亦踹了他一脚。
他往墓碑方向栽去。
一抬头,墓碑上刻的字清晰可见。
看见“韩沁念”三个字,他吓了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