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张荷也注意到了,为避免他们担心,才微微扬起嘴角,轻笑着摇头。
“这有什么的,当初牛车也是拉过的,这珠珠才多重?只是以后孩子们要注意些才是,去熟人家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天都快黑了,还敢去摘芦苇。”
这话题一开,张荷这才知道,去找了这么久,原来许文杰去邓老伯家扑了个空,几个孩子贪玩,跑去摘芦苇去了。
“爹爹!”
许珠珠大惊,目瞪口呆地看向许文杰,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她亲亲娘亲牌栗子就从天而降。
这下直接委屈巴巴地看向许文杰了,“爹爹,你不讲武德!”
平时这种事情,她爹都是帮着他们瞒着她娘的,怎么今天就抖出来了。
许文杰耸了耸肩膀,卷起袖子随意擦了擦手。
这些事情平时是无伤大雅,但两个孩子太惯着也不好,尤其是如今这个特殊时期,他更加不能让孩子们乱跑了。
但比起严父,许文杰还是觉得自己更适合做慈父,而自家娘子则是比较适合做严母。
看着眼角挂着泪珠,正瘪着嘴看向他的女儿,许文杰突然来了兴致。
用一种许珠珠从没有见过的语气,笑着调侃:“傻孩子,爹爹是学文识字的,何必讲武德?”
许珠珠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爹。
“啊?”
他爹平日虽不是一板一眼的老古板,但那也是温文尔雅的文化人模样,很少有这样调侃家人的时候。
见许珠珠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许文杰觉得更加好玩,笑意更深,刮了刮许珠珠的鼻头,“呆啦?”
旋即又十分好奇地问许珠珠,“不过珠珠,你这个话去哪里学的?”
许珠珠眼睛溜溜转,嘴角一撇,很认真地将目光转向正蹲在水盆边认真洗菜的许安。
自然不是她哥。
许安也正洗手,因之前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他,很“自觉”地把张荷丢在一边的菜叶也洗了,就连碗筷都冲了三遍,够干净了。
张荷投去了夸赞的目光,许文杰自然是追随着张荷。
许珠珠两眼一白,直道:狡猾!
就此,她还不免被她娘一顿揪扯,“别想赖到哥哥身上。”
又说起摘芦苇的事情,“说说吧,是不是你的主意?”
许珠珠当然不能认,张荷想了想,接着说:“你出门问问,就问你干娘去,现在这整个村子谁不知道,团圆那孩子最听你的话,你就是让他给你编个月亮,他都能连夜给你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