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还是看你自己的决定,你问我,那也只是我的选择,不是你的。”阿戎说。
酒吧里的声音刺耳吵闹,蔸娘不得不和阿戎凑的很近,才可以听到对方的话,并且几乎都在用喊着对话。不过再怎么大声,也会不影响到边上的人,人们都沉浸在这个吵闹的环境里,自己也在制造尖锐的噪音,用他们的嗓子。这是阿戎的店里的常态,越吵闹说明生意越好。
蔸娘手里拿着一杯无酒精气泡水,看着舞池里亢奋的人们,想了几秒阿戎刚刚给她的建议、说的话。她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但是却又感觉目前无法帮助到她自己。
“可是,我没有经验嘛,我想问问你当时是怎么在你自己的这片街区开店,又怎么经营,当时是怎么做的。”蔸娘捂着一边耳朵,能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和阿戎说。
“怎么做?”阿戎从酒保的手里拿了一个蝶形杯,拎在手里晃来晃去,“我当时可没有你现在想这么多,我就是看着别人开夜场,赚了不少,于是想要了,就靠街头打斗,去争。给帮派里争地盘,去在帮派里争地位,越往上争,有的东西越多,钱越多,就买场地,买了场地就开店。请人、装修、买酒,开张营业,就这样。”
“可是你不会担心失败了,或者就是自己没干过所以感觉慌乱不知道怎么做吗?”蔸娘问他。
“不会啊。”阿戎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一点都不会吗?”
“不会啊。但是,你要清楚我以前是什么都没有的,我不怕会失去什么,只要去做,多多少少都会赚点什么,我不用思考太多。和你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所以你会有担心很正常,用不着因为自己会担心而更焦虑。”
蔸娘歪歪地靠在吧台边上,消化阿戎所说的话。
“但是呢,越是担心,就会把事情想得越严重。”阿戎伸手,在蔸娘涣散的眼神前面晃了晃,“尤其是你这种动不动脑子里就在想,事情如果往坏了发展,一发不可收拾,又想不到解决方法的细女仔。”
蔸娘深沉地点点头,赞同了阿戎对她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