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安迪站起来之后,蔸娘缩回了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无意聊天似的说了一句:“你手好冰啊。”接着就又把手缩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好似刚刚只是在路边摸了两把路过的小猫小狗,接着就走开了,继续往前走,深入这片帮派街区。
安迪被这个帮派女孩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是想要和自己接触,还是想装作不认识自己,或者说,帮派里面的姑娘都是这样的行为模式。他看着蔸娘自顾自又往前走,没有等他的意思,但也似乎没有急于躲避他、甩开他的行为。他们说到底在几天前刚刚见过面,说过话的次数用手指也能数得过来,安迪对她的认知只有那些只言片语的消息,和短短几次的接触,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了解,更别说会有默契。
直觉告诉安迪,现下的情况,还是配合着这个在帮派里生活过的少女,继续把这场戏演下去,可能对他们两个人的安全,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比较好。
蔸娘自顾自往前走着,步速还是保持着最开始不紧不慢的节奏。但实际上,她已经听得到自己“砰砰”直响的心跳声。但她又不敢回头看看,安迪究竟跟在自己身后,还是准备追上来质问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还是只是不当做一回事,就是当做没见过自己一样离开。
“你刚刚干了什么?”阿涟在耳机另一边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像一个正好经过,但是会多管一点闲事的路人,问他死没死,然后拉他起来了一下。”蔸娘用两声轻轻地咳嗽声掩盖了一些焦躁不安,手虚虚地捂在口罩的前面,嘴里小声对着耳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