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山怎么像绿色的宝塔呀!”五岁的圆圆趴在漓江游船的栏杆上,小鼻子被江风吹得红扑扑的。眼前的山峰拔地而起,有的像竹笋尖尖,有的像骆驼驼背,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妈妈蹲下来,把围巾又给她裹紧些:“这就是桂林的喀斯特地貌呢。传说这些山是天上的仙女撒下的碧玉簪子变的。”圆圆听得入神,手里攥着的彩铅不小心“啪嗒”掉进了甲板缝隙里。
“别急!我帮你找!”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扎着马尾辫的瑶族小姑娘阿依正踮着脚往缝隙里张望,她的蓝白相间瑶绣裙摆随风飘动,“这个缝太窄了,得用树枝勾出来。”说着,她从岸边捡来根细长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探进缝隙。
彩铅终于被勾了出来,可阿依没站稳,差点摔在湿漉漉的甲板上。圆圆急忙扶住她:“你没事吧?”阿依咯咯笑着摇头:“我每天在码头帮阿爸搬竹筏,早就练出‘飞毛腿’啦!”她突然眼睛一亮,“你们要去九马画山吗?我知道个秘密观景台!”
两个孩子拉着手跑下船时,妈妈在后面喊:“慢点儿,石板路滑!”但阿依已经带着圆圆冲上了江边的石阶。石阶被千年江水冲刷得光溜溜的,圆圆跑得太急,脚底一滑,“哎哟”摔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
“都怪我,跑太快了......”阿依慌慌张张地从口袋掏出块绣着小花的手帕,轻轻给圆圆擦伤口,“我阿嬷说,伤口要先吹吹,就不疼啦。”她对着伤口“呼呼”吹气,圆圆感觉痒痒的,忍不住笑了。
这时,江面上突然飘来一层薄雾。阿依皱起眉头:“不好!起雾了,秘密观景台的路不好走,我们得绕大路。”圆圆抹了把眼泪:“可是那样会看不到九马画山了......”
“不会的!我还有办法!”阿依拉着圆圆来到江边的老榕树下。树干粗壮得要三个孩子才能抱住,树根像巨大的章鱼爪子盘在泥土里。阿依从树洞里掏出个竹篮,里面装着几块圆圆的石头:“这是‘听石’,对着江面敲三下,就能听到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