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昆仑山真的住着神仙吗?”六岁的朵朵趴在牦牛毛织成的地毯上,盯着墙上挂着的昆仑雪山画,画里云雾缭绕的山峰像直插云霄的巨人。
爷爷正用铜壶煮着酥油茶,茶香混着牛粪燃烧的暖意弥漫在帐篷里:“老辈人说,昆仑山是万山之祖,藏着好多秘密。不过比起神仙,山上的野牦牛、雪豹,还有会治病的草药,才是真正的宝贝。”
第二天清晨,朵朵跟着爷爷去牧场放牧。刚走到山脚下,就听见“咩咩”的叫声从岩石缝里传来。拨开枯黄的野草,一只小羊羔卡在两块巨石中间,后腿被凸起的石块划伤,血珠滴在干燥的泥土上。
“爷爷,小羊被困住了!”朵朵急得直跺脚。
爷爷蹲下身查看:“别慌,咱们得小心些。”他从腰间解下粗麻绳,慢慢绕过羊羔的身子,“你在旁边指挥方向,爷爷把它拉出来。”
就在小羊羔快要脱困时,头顶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几块碎石从陡峭的山坡滚落,爷爷眼疾手快,一把将朵朵护在身后。等碎石停住,小羊羔却吓得挣脱绳索,一瘸一拐地朝更高的山坡跑去。
“糟糕,它会迷路的!”朵朵望着越来越小的白点,急得眼眶发红。
正巧背着药篓采药的藏族阿爸路过:“别怕,我知道条近路。不过上山要当心落石,跟着我走。”阿爸在前面开路,用木杖敲打松动的石块,朵朵和爷爷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