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鸿无话可说,往座椅上一靠,用手捂着眼道:“我肯定是疯了,明知道是个坑,还要陪你去跳!唉,我不会是爱上你了吧,以前从来没对任何人这样过啊……”
“你赶紧去死吧!”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
别说滕飞鸿不理解,就连滕千山也不理解。
沪城,崇明岛,一栋偏远的民房里。
还不到中午,滕千山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自从两个儿子发生过几次争执后,他现在对谁都不放心,有事没事就要打听一下滕飞鸿的动静。
从谢建明和施罗的口中,滕千山了解到了大概情况,自然不明白龙门商会这么做的用意。
“宋渔这不是有病吗,明知道笑阎罗和赵黄河在姑苏等着……还要过去?”坐在轮椅上,滕千山咂着嘴,“飞鸿就更有病,为什么要陪他趟这个浑水?这孩子的脑袋是让驴踢了吗?”
站在身后的万昌海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想不通。
“我哥可能是爱上宋渔了。”最近几天一直陪在父亲身边的滕飞羽认真道:“爸,我没见过我哥这样对一个人……”
“你快闭嘴吧!”滕千山头疼道。
“爸,你真的考虑下这个问题!”滕飞羽的面色愈发严肃,“如果我哥真有这方面的毛病,那么就只有我为滕家传宗接代了!你要对我好点,现在就任命我做少东家……”
“神经!”滕千山没忍住,随手抓起一块垫子丢了过去,“为了诋毁你哥,你现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滕飞羽不说话了,耷拉着脸。
“不用那么委屈,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滕千山哼了一声。
“……反正我不看好我哥!”滕飞羽咬着牙道:“他这么搞,没准把整个盛世商会搭进去了!同时和正德商会、华章商会为敌,他可真敢啊!”
“这事确实办得有点糊涂!”滕千山难得附和儿子一句。
“所以啊,让我去做少东家,一切都还来得及……”
“滚蛋!”
不等滕飞羽说完,滕千山就先骂了他一句,接着又万分恼火地道:“把我当什么了,今天是他,明天是你,这么朝令夕改,传出去我都成笑话了!既然他现在是少东家,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