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独朝着俞裴竖起大拇指:
“我看,谁都想不到,一只中了毒的鹦鹉,最后,成了最关键的证据。”
“可是,你是如何引陈未知现身的?他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我并不能让他现身。”
“那是谁?”
“武浥尘。”
“她是如何引他现身的?”
“招亲。”
“什么?堂堂宗主,还要招亲?比武招亲啊?”
“恩。”
“你为什么认为武宗主招亲,能让他现身?”
“皇族对修仙界四大门派深恶痛绝,可陈未知在不平山潜伏了这么多年。”
“却并未伤武千浪分毫,反而日日照顾。”
“也未动武浥尘一根头发。”
“我们其他三派,被构陷,被妖物围攻,唯有不平山,相对安稳。”
“我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陈未知,对武浥尘有情谊。”
“所以,下不了手。”
“即便他是皇族人,他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情。”
“武浥尘招亲,他真的现身了?”
“恩。”
“他什么都招了?”
“恩。”
“武浥尘亲手,了结了他?”
“没有。皇族人计划一旦失败,需自吞毒药而亡。”
“尸骨无存,无迹可寻。”
王慎独苦笑着摇了摇头:
“够狠!”
“怪不得皇族,千年不衰。”
“俗话说,人不狠,地位不稳!”
俞裴不想再说这个,便又问:“确定,不让我试试?”
王慎独再次抱紧了信:“绝不让!”
不想再废话,俞裴转身就走。
王慎独却叫住了他:
“裴儿,那陈未知有没有说,秦秋那丫头的身份,到底.....”
俞裴停下脚步,并未转身:
“她一直,都是秦秋。”
王慎独心中了然。
摩挲着手中的信,小声嘀咕道:
“那丫头主意多,要是她还在,说不定,能帮我打开这封信。”
“哎。。”
细微的叹息声穿过寂静的云阁,钻到了俞裴的耳中。
他神情未动,缓缓阖上灰白的双眸,又开始修炼。
周夜心,又做梦了。
又梦到了师父临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梦回那一日了。
师父的面容模糊,可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夜心,但有一件事,是真的。”
“那时,我才八九岁大,曾用这只笔,画过一只凤凰。”
“当我落下最后一笔时,凤凰涅盘而生,嘶鸣冲天而去,只留下一支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