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是哥哥。
第二个……
那天洛之豫结束他在红星学校的上课时间,与一众物理化学天才探索了关于枪械的研究,刚踏进既白府邸的门槛,齐鲁哒哒哒跑过来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哥哥!”
好在洛之豫已经长大,不至于被幼崽撞倒,他稳住身形,牵起他的手,“怎么了?”
齐鲁大喊道,“头!”
“什么头?”洛之豫没听懂,垂眸看了看他的脑袋,迟钟给他们剪了短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摸起来手感很舒服,“头不舒服吗?”
他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没发烧。
齐鲁发音不算很好,听起来还有儿化音,洛之豫甚至在思考他是不是再说自己是最大的哥哥,是孩子头儿这样。
齐鲁晃了晃脑袋,抬起手指着他,道,“哥哥!”
洛之豫顺着他的动作思考,“嗯,我是哥哥。”
齐鲁指着自己,“头!”
洛之豫:“……”
被河南河北河头支配的恐惧感再次蔓延。
他蹲下来与幼崽平视,“你叫齐鲁,跟哥哥念,齐,鲁!”
齐鲁眨眨眼睛,“鲁!”
“对了,齐鲁。”洛之豫深吸一口气,“谁告诉你的,头?”
齐鲁肯定不懂这些啊,一下子就把燕霁初卖了,拉着洛之豫就去找他。
燕霁初也天天晚上不睡觉,精力旺盛得没地方发泄,迟钟早早就开始让他练武,正在院子里扎马步呢,齐鲁推门而入,“哥哥!”
洛之豫按住燕霁初的肩膀摇晃,“你都教了他什么啊!”
燕霁初茫然,扭过头看向齐鲁,幼崽很适宜地展示了他新学会的词,“头!”
“……河头不是他的小名吗?”天知道燕霁初怎么混乱了自己的记忆,形成一套独有的理解,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向洛之豫讨好地笑,“这不是钟哥起的吗?”
洛之豫把他拉起来,地上凉,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当年的事情交代出来,他的记性就好很多了,“他叫河头你叫河北,钟哥起名多随便你感受一下。嗯?河北。”
燕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