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
他根本就不敢动摄政王的女人,哪怕气到恨不得杀人了,也得打落牙齿混血吞,狠狠道:“你又去伺候王爷了?”
“是呢,累了半宿呢。”
陆晚音故作姿态,话到此处,还有点娇羞似的,“王爷啊,夸我伺候得好,还说往后要多多地赏我。”
裴思恒顿时面色更青,拳头都攥得咯噔咯噔作响,咬牙切齿道:“哦,是么?那我怎么听说王爷最近格外偏宠圣上送的什么……柳美人?”
陆晚音不紧不慢地说:“柳妹妹生得娇俏,王爷自然是有几分喜欢的,只不过啊,王爷说她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终归是不如我贴心呢。”
气得裴思恒一甩衣袖扬长而去,临走之前,还老老实实把未完成的寝衣,丢还给了陆晚音。
踏出院门时,裴思恒还恨恨地想,再也不会踏进这个腌臜院子了!
行,就纯当他今晚头脑发热想不开,被猪油蒙了心了,居然不好好回书房睡觉,跑到陆晚音的院子里找不痛快!
简直气煞他也!
但等他平静下来后,又觉得这事不坏,最起码陆晚音还没有失宠。
陆晚音第一次给摄政王做寝衣,没什么经验。
也不晓得王爷素日的喜好,只能凭借着为数不多的一点记忆,仔仔细细复刻王爷的寝衣款式。
至于尺寸上,她毫不担心。
因为她有确定的把握,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腿,甚至是她的腰背,实则就是最好的测量工具,早就在一次次的恩爱缠绵中,把摄政王的尺寸摸了个清清楚楚。
紧赶慢赶做了出来,也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陆晚音这三天以来,就做三件事:一是做寝衣,二是养伤,至于第三件事嘛,就是折磨萧姨母和萧瑶儿。
裴老夫人为人吝啬,又不肯讲情面,压根不肯请大夫,就随便打发人去送了两瓶金疮药。
可怜萧姨母醒来后,疼得鬼哭狼嚎的,因为柴房偏远,倒也没几个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