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繁荣安定没有宵禁，夜市更是兴盛，酒楼大都营业至三更（超过十二点），更有不少通宵达旦的营业模式。
太白楼制定的经营时间，从早上卯时（六点）到三更，楼里的人员都是分三班上工，每一班光是小二就有二十几人。
程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坐在榻边的男人，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酒味。
“什么时辰了，可以回去了吗？”
“十一点了，楼里已经打烊了。” 魏青琅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太晚了今天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睡吧。”
程霜揉了揉眼睛，“终于打烊了，客流也太吓人，我们楼里一个菜可不便宜，城里的有钱人可真多。”
魏青琅笑了，“那还不是你的功劳最大吗，明天冲着《戏梦》这出戏来的人，怕是要把前楼挤爆了。”
程霜被夸得挺受用，看着他笑起来，“你说我要不要去找蔺泽兰，跟他商量一下多唱几天呢？”
魏青琅摇头，“我觉得可以停一段时间，物以稀为贵，要让城里的人知道这出戏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可以和百戏园签合作，半个月来我们楼里演一次，他们园里这出戏也不能点，想演一个月不能超过三次。”
程霜觉得可行，任何东西得到的太容易就不会珍惜了，如果这出戏和别的戏一样想看就能看，想点就能点，那还怎么成为被传颂的经典呢。
等到一票难求的时候，一个月即使只唱一两场，百戏园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她笑着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目光交汇，魏青琅摸伸出手摸她脑袋，而后慢慢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在沿着鼻梁，缓缓落下，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程霜闻到他身上满身的酒气，但并不反感，她微微张开双唇，回应着这个吻，双手缓缓环上他的脖颈。
两人慢慢倒在榻上，唇齿交缠，程霜脑子有一段时间的空白，直到她感觉腰带被解开，有些粗糙的大手落在她腰间的肌肤上。
她猛的轻颤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按住了那只手。
这一瞬魏青琅睁开眼睛所有动作都停住了，他没有喝醉，只是酒精的作用下有点上头。
抬头看到程霜眼里的紧张和一丝慌乱，脑子一下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