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黎书慧冷哼一声不开腔,又凑近她小声道:“你说那是不是背时嘛,好好一个娃儿弄成这个样子,以后还不晓得认不认她,这哈儿根秀屋里硬恨死她了,当时非要抱转来,活生生一个儿,不是她们根秀硬抱回去,可能现在真是命都没有了。”
她说了半天黎书慧也不搭理,又扭着身子跟前面的忠传说话:“我看恁多人天天在堰沟上整啷个?整得窝儿翻天的,又还没听到个打锣唱戏。”
“安水管你不晓得吗?”忠传笑问:“不是在喊割草嘛,一家出一个,让王二爷通知人们呢,没喊你们吗?前天就来放信喊的嘛。”
“没听到说啊。”她惊讶的站起来,手里仍捏个红苕,一面跟忠传说话,一面慢慢走到土坎那边捡刀削红苕皮:“在哪里割草嘛?丁点儿都没听到说欸。”
“那是喊通知的人没通知到哈,你要问他才清楚。”
“嘿这个狗日的!昨天我们一路赶场回来他都丁点儿没吭声!”一面讲,一面专注的削红苕皮,削掉一点点咬掉一小口,又接着削:“他!他这哈儿行市哟!有个手机不得了了,找他打个电话左等一趟右等一趟,每回打电话还要收一块钱,又不是认不到的人,做出那个样子,见不得!”她高跷跷的踏削完,马上换脸问黎书慧:“二娘屋里的红苕是要比人家的甜些,欸啷个好一阵没看到二爷了呢?是像好一阵没看到了哈?没在屋吗?年年这哈儿他都割烟叶忙得团团转呢今年还没架势。”
“……”只将手里的红苕捡的噼里啪啦不开腔。忠传只道:“还早呢。”
“今年未必还躲懒去了吗,大坪那里老头儿也好久没看到了,说是走他们达儿那里去了又恁久都不见转来,又还那母女俩也去了的。”几句话的功夫红苕就啃完了大半,剩歪把屎儿一扔,又来地上挑精光好看的:“二娘怕没几个红苕了吧?要挖完了不?”
“......”顿了一会儿,还是狠她:“挖不完你要来给我挖吗?你屋里两碗饭要烂吗你清问你二爷,我又没拿绳子给你套着他走哪里我看得住?他脚长在他身上。”
“嘿二娘今天才是,我得罪你了呀,开腔就要打死人还整得不敢跟你说话了欸。”
“你是不敢跟我说话噻,所以你才跟大坪的人,跟上石坝的说,跟其他一哈人说,你二爷是多管闲事,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