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匠道:“落叶归根噻,是哪个地方的人就埋在哪里,以后好找得到路找得到人。”
王正书还在下面羊圈里,羊群突然激动一阵,又逐渐消声寂寂,系着围裙的黎祥琴端一盆煮烂的红苕从坝子走到羊圈来,不时抬头向上望,笑眯眯的,潘达因此大声打招呼:“早饭煮好没有?”
“将起来欸,正在煮。”进了羊圈没一会儿出来时盆就空了,人走到视野更开阔的坝子沿边来说话:“你们又吃早饭没有嘛?昨晚落恁大的雨欸,淋雨没有。”
潘达道:“淋了个透身湿哦,感激这后面有个石岩洞,这个大石包下面,不然人都要被冲走。”
她笑道:“是这一回嘛,送你老汉呢是这一回,再冷再造孽都还是坚持哈,二天麻烦不了你们的。”
“就是啊,二天想麻烦也没得人麻烦,两个都走了。”
“这回你妈妈有个伴儿了,她两个一堆了,他虽说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