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目凝神，神识沉入其中。
恍惚间，他仿佛置身于一片虚无的空间。前方，一道模糊的身影背对着他，白袍如雪。
"玉剑书？"盖聂试探性地呼唤。
那人影缓缓转身，却并非玉剑书，而是——卫庄！
他的左眼仍是黑洞，右眼却恢复了清明，嘴角带着熟悉的冷笑："盖聂，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卫庄？！"盖聂震惊，"你还活着？"
"活着？"卫庄嗤笑一声。
"我和玉剑书现在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共存'状态。"
"什么意思？"
"混沌祖魔无法被彻底消灭，所以我们选择将它困在法则夹缝中。"
卫庄淡淡道：
"玉剑书的剑心化作锁链，我的混沌之躯化作牢笼。但……这只是暂时的。"
"那枚种子是什么？"盖聂追问。
卫庄沉默片刻，道："是'归墟之种'，能短暂打开通往法则夹缝的通道。"
"你们想做什么？"
"找到彻底消灭混沌祖魔的方法。"
卫庄的声音低沉："但需要有人进入归墟，直面祖魔的本源。"
盖聂瞳孔微缩："你们想让我进去？"
"不。"卫庄摇头，"你太弱了。"
盖聂："……"
"我们需要一个能承载混沌之力，却又不会被它完全侵蚀的人。"
卫庄的目光深邃。
"一个能同时驾驭剑意与混沌的存在。"
盖聂猛然醒悟："你是说……"
“吕布。”
卫庄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淡漠，仿佛他说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
“他的战意纯粹至极，赤兔马的血脉亦非凡物。
若他能以战意驾驭混沌，或许能触及祖魔的核心。”
卫庄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盖聂耳边炸响。
盖聂沉默了，他知道卫庄所言不假，但要让吕布去触碰那祖魔的核心，无疑是将他推向了生死边缘。
然而，卫庄的身影却在此时开始模糊，他的声音也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