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镇……镇国公府嫡孙,不是说镇国公还有他那些儿子孙子不是都死在官洲了吗?”
“是呀,镇国公府那些家眷也全都流放了。”
“怎么突然冒出一个镇国公府嫡孙来了。”
……
说着说着,他们全都看向地上跪着的苏相。
苏相面色铁青,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镇国公府嫡孙为何此刻突然出现?
还是说今日之事,皇帝早就布好了局等他落网。
可陛下何时有了,这般城府?
他心中那份不安感越发的强烈。
仿佛不知何时起有些事情,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皇帝侧头瞥了阮祁川一眼,阮祁川冲他点了点头。
皇帝缓慢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姬知行跟萧顺安走了进来,两人齐齐单膝跪在殿下。
“陛下,草民要状告苏大人污蔑我父亲,叔父,祖父,我镇国公一家老小通敌叛国!”姬知行咬着牙,铿锵有力地开口道。
“你有何证据能证明,苏相污蔑你祖父?”皇帝垂眸看向姬知行。
姬知行抬头,从衣袖中拿出好几封信,“陛下,从回到汴京直至现在,草民一直都在调查此事。”
“草民前段时间潜入庆王府上,在庆王书房内发现了一份庆王跟苏相的通信,上面有提到当初镇国公被污蔑之事。”
“还有庆王为拉镇国公府下水,以锐减晋王京中势力,同北戎合作的字据契书。”
“庆王为求北戎合作,答应送一千万两黄金给北戎,外加三十万石粮草,那本该是用来支援官洲的,却被他们送给了北戎!”
这件事姬知行也是在逃亡中,偶尔听到北戎将领说得。
只是当时他并不是,这送粮给北戎的人是谁,只知乾国出现了奸细。
春喜在皇帝的示意下上前,接过他递来的书信。
姬知行又从衣襟内拿出两本账目,还有一本名册,“除此之外,草民还去了一趟苏府,在苏相的房中发现了紫竹草,还有苏府的账目,这账目上写了几笔不知所踪的账。”
“陛下之前只派人送了六百万两黄金去支援官洲,而这多出来的四百万两黄金正是苏府填补入。”
“苏府如此多的财务,也同近段时间,陛下派给萧王世子还有庆王彻查的贪污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