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在突厥抓准时机,杀了不少突厥贵族,我又如何敢说这句——突厥已不成事的话?”
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潭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将军的身上,折让刘将军的呼吸有一瞬明显变得急促了。
“这个......”
刘将军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但他的这种模样又像是假装的似得。
就见他握着酒杯看向刘潭,“将军,其实也没什么。
这李十月年前就带兵去了建安,也不知道现在在建安,有没有好好为将军办差?
建安离着咱们金州终归还是有些远了,如今又是寒冬,路上也是难走,这消息不易传递。
她是一员猛将,在战场上是将军的一把好刀。
就是不知道这去了建安了,这刀还听不听话了?
今夜除夕,咱们提她作甚?
省得还得操心她在建安如何。”
刘潭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首如此说话的刘将军。
三天前,李十月的金雕带来的密信内容再次浮现在刘潭的脑海中——李十月查出了建安刺史黄万昌贪赃枉法、投敌通倭不说; 这个黄万昌竟是还敢贩卖良人!
李十月为了往后的杀寇之事,以及保护建安的百姓,只得快刀斩乱麻,直接砍了黄万昌一家三十余口。
信上写得很清楚,在黄万昌家中查抄出了什么密信,账册,以及多少黄金白银。
李十月都说了,待得出了正月,道路易行了,会亲自安排她的亲兵把这些东西都护送到金州,交给刘潭的。
最后,李十月写了自己往后在建安的计划,并提出了一点疑问——黄万昌活着的时候是建安里官最大的人,可以说建安上下都得听其调遣。
建安上下与黄万昌同流合污可以理解,其他郎官可能是为了明哲保身,或者就是为了分得那些银子; 哪怕就是镇军为了钱财愿意和黄万昌同流合污同意为倭寇私开海防,就也还能说得过去。
要知道,黄万昌是建安别驾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建安任官要有三年了。
后来,他成了建安刺史,到李十月来前,就已经在建安任职四年多,快要五年了啊!
四舍五入算一算,黄万昌在建安可是有八年了!
但为何这么多年来,不论是老镇北王刘悰还是现任镇北王刘潭每年巡边之时,竟是都没觉察出建安有一点儿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