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合达白面长须,身着朝服,神色端庄肃穆,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精明与狡黠,手中握着玉笏,站在那里不怒自威,一看便是久居朝堂、深谙权谋之术的权臣。
金哀宗率先发难,语气傲慢:“汝这南宋小使,如今我大金与蒙古交好,你宋廷又有何能耐来与我等谈条件?莫不是来消遣朕的?”大臣们也随之附和,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在大殿内回荡,似要将凌逸尘等人的气势彻底压下。
凌逸尘神色镇定,拱手道:“陛下,天下局势变幻莫测,蒙古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今日与大金交好,难保明日不会觊觎大金国土。我南宋虽与大金曾有龃龉,但唇亡齿寒之理陛下想必明白。今我朝愿摒弃前嫌,与大金携手共御蒙古。我朝司农司掌管天下农事,物产丰饶,愿以精美丝绸、上等茶叶等特产,与大金互通有无,此诚互利之举。且我朝已在军事上大力革新,战力今非昔比。往昔我朝军队装备陈旧、战术僵化,面对蒙古铁骑常显无力。但如今,我朝新式弩机射程远、精度高,弩臂选用坚韧铁木,经特殊工艺打磨加固,弓弦采用高强度牛筋,扳机灵敏轻便,射程较以往提升近一倍,精度更是大幅提高。火药武器威力惊人,火炮铸造工艺改良后,威力足以让大地震颤,炮弹发射声如雷霆,炸出的弹坑深阔。士兵们也历经严苛训练,战术精妙灵活,不再是昔日吴下阿蒙。若两国联盟,必能震慑蒙古。”
完颜陈和尚却冷哼一声:“哼,你这黄口小儿,莫要在此夸夸其谈。你说军事革新,谁又能信?我大金铁骑之威,岂是你南宋能比?我大金雄踞北方多年,铁骑纵横驰骋,所到之处皆为我土。我军将士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射之术精湛,作战勇猛无畏,岂是你等孱弱宋军可比?”说罢,他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不屑,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仿佛在强调着大金武力的强盛。
凌逸尘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应:“将军英勇,世人皆知。但我朝新式武器之威亦不容小觑。就如之前所言弩机与火炮,皆是实战验证。且我朝如今经济繁荣,农业发展迅速,人口众多,物资储备充足,可为长期抗战提供坚实后盾。若论疆土,我朝虽不及大金广袤,但山水相依,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之处众多。再者,我朝文化昌盛,人才济济,在科技、文学、艺术等诸多方面皆有非凡成就,此等软实力亦可为联盟增添助力。若有机会,定当向将军讨教一二,也让将军见识我南宋军队之风采。”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完颜陈和尚,身姿挺拔,毫无惧意,身上的使者服饰虽不似武将那般威严,却也透着一股从容自信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