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跪了,可是要命的。
想起这些片段,陆珋抱着双臂,小臂线条流畅,隐约的青筋暴起,刚刚很服帖的衬衫都变得有了褶皱。
他微蹙着眉,嘴唇微微上抬,“你不生气,我很生气!”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游竹染不理解他突然发什么疯。
陆珋转头看她:“他不敢动你的,他让你跪你就跪下?”
游竹染盯着他,内心冷笑。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被胁迫的啊。
“我自己跪的。”
“为什么——”
游竹染偏头重新坐直,用一种极其冷静的语调回复他:
“在死亡面前,我没有骨气。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她一直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从来都没有坚强的依靠。
陆珋以为二霸不敢动游竹染,是因为她是在自己身边的人,别人不能随便动。
可是重点来了,他从来都没对外宣称过,游竹染是他的谁。
情人这个称呼还是别人给起的。
……陆珋从来都没有定义过她的身份,自然游竹染就没有依靠。
本身的一身傲骨,在冰冷的枪面前,也要敲碎,让别人碾压。
“……”
车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陆珋不敢生气,也不想生气了。
他连解释今天的情况都没有。
游竹染回到陆公馆时候,她连让陆珋给她开门的机会都不给,掰了下门把手,小弟看着镜子的陆珋,只知道自己的老大一脸疲惫,示意他开锁。
她开门就走了,自己的外套在她起身的时候就掉在车上,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也没说一句话。
陆珋看着车窗外印着自己的脸,明明出发之前还睡了好觉,吃了好吃的,结果脸色更差了。
“你走吧。”
他让开车的人走了,自己把冷气关了,开着窗让自己冷静一下。
陆珋没有跟在她身后回去,而是看着她进门后才下车,从口袋里掏出烟,在身上摸索好久,找不到打火机。
最后他叼着烟,打开车门捡起掉落的外套,找到了打火机。
“哎……真麻烦。”
他不知道女人这么难哄。
脾气比他还大。
也不知道自己开始过分在意别人了。
抽了4根,吹了一段时间的冷风,他把烟头踩灭,走到门口,挑了一个倒霉蛋,让他去把烟头扫掉,进去陆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