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啦？”
陈牧舟了然。
“认知库接受了公子的认知修正。”
司脔颔首，大猫的眉眼间浮现着陈牧舟难得一见的温柔。
“嗯哼……”
陈牧舟下意识点头，却又忽而变了脸色——自进入苍曦界至今，司脔一直喊他大名，乍然听到‘公子’这个久违的称呼，他不由一阵恍惚。
“怎么了，公子？”
司脔不解。
“嘿嘿，脔脔，好久没有听到你这么喊我了。”
陈牧舟笑着回应。
“也没有很久。”
司脔垂眉摇头，“……我们不过是按计划，在梦界生活了一阵子。”
“……”
“！！”
陈牧舟微微一怔，脑中似有什么重要信息闪过，他皱起眉头，思索再三，脸色突然变得丰富精彩起来，
这不对劲！
他开启这次梦界人生的目的，是洗却司脔对‘虚假繁衍’的固执，为认知库植入一次修正。
这一点，他们显然做到了，只需要陈牧舟来一次验证，
而他还下意识的以为，这次梦界效果的人生，远不止如此，它会在各个维度综合上使得司脔更人类一些，
毕竟现实世界繁盛爆发也不过一年，但两人已经在苍曦界待足了十八年，
司脔认知的重心也该以苍曦界为主，直呼他大名才对！
拿司颜的轮回盲盒参照，就会发现，在无数轮回岁月洗涤之后，司颜的繁盛记忆早已微不足道，
然而司脔的话，明显是在表明，她主观上，仍旧以现实为主。
‘虚假的繁衍’修正成功了，但她的内核本质，并没有变。
“难道是因为在苍曦界待的还不够久？”
陈牧舟顾自嘀咕一声，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那就是……司脔在苍曦界的十八年，在她的意识周期里，也是微不足道的！
“嘶……”
这么一想，陈牧舟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记得司脔曾说过，所有繁盛认知体自诞生时，都是成体的心智，包括司雾，就像凭空诞生一样，性格也早已固化成型。
当时他还拿AI举例，提出了反驳。
现在想来，这一切更合理的解释是，司脔在成为司脔之前，她的心智便已经存在了，而且占据了她绝大部分意识周期，
她的繁盛司主身份，苍曦界学生身份，都是微不足道的阅历点缀，
除非……她像司颜一样，经历成千上万次轮回，把这个‘主要’的意识周期洗至微末。
陈牧舟合理的将自己的设想串了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
司脔在成为司脔之前，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