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清晨的医馆里弥漫着潮湿的草药香。张大柱正低头用纱布包扎药包,门上的风铃“叮铃”一响,带着一身寒气的钱雨欣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驼色羊绒大衣,长发被雨水打湿几缕,贴在脸颊上,平添几分柔弱,手里却提着个保温桶,笑着说:“大柱,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张大柱抬头时,目光正撞进她带笑的眼底。她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雨珠,像落了层星星,他喉结动了动,才想起该接话:“看这样子,是热乎的?”
“算你聪明。”钱雨欣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解开大衣扣子,露出里面杏色的高领毛衣,勾勒出纤细的脖颈,“我让家里阿姨炖了当归乌鸡汤,给你补补气血,看你昨天推拿时累得额头冒汗。”她说着掀开桶盖,浓郁的香气瞬间漫开来,“趁热喝,凉了就腥了。”
张大柱刚要道谢,就见她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眼神亮晶晶的:“先尝尝咸淡。”汤匙碰到嘴唇时,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凉,混着汤的热气,烫得他心里一颤,下意识张嘴含住,鸡汤的醇厚混着当归的药香在舌尖散开,暖得从喉咙一直热到胃里。
“怎么样?”钱雨欣追问,指尖还停留在他唇角边,像不经意般轻轻蹭了蹭。
“挺好。”张大柱往后撤了撤,耳根发烫,“我自己来就行。”
“那可不行。”她却坚持喂他,汤匙在他嘴边进进出出,偶尔故意把汤汁沾在他唇角,再拿纸巾慢悠悠地擦,指尖划过他下巴时,带着点痒意,“你是大夫,得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给别人看病啊。”
胡秀英在前台算账,眼角余光瞥见这幕,偷偷跟王秋香咬耳朵:“这钱小姐,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王秋香抿着嘴笑,手里的药秤却没停,心里却想着:大柱这木头,总算有开窍的时候了。
推拿床上的低语
喝完汤,钱雨欣脱了大衣,乖乖趴在推拿床上。今天她穿了件真丝睡裙样式的内搭,后背的系带松了半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像落了层月光。张大柱的目光在那片肌肤上停了半秒,赶紧移开,掌心搓热了按上去,却听见她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昨天是不是没睡好?”他刻意让语气显得平淡,指尖按在她的肩井穴上,“这里硬得像块石头。”
“还不是因为想你。”钱雨欣的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里传出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躺床上翻来覆去,总想着你按推拿时的力道,比安眠药管用多了。”
张大柱的手劲顿了顿,喉结又开始发紧。他知道这城里姑娘大胆,却没料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热,隔着薄薄的真丝,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像初春解冻的溪流,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