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有孝心。"阮惜文冷冷地说。
宇文长安点头:"但庄仕洋似乎对她说了什么..."他沉吟片刻,"我去看看周如音那边,你..."
"我没事。"阮惜文突然平静下来,那种平静比先前的疯狂更令人不安,"你去吧。"
宇文长安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放心留她一人,招手唤来一名心腹侍卫:"看好夫人,有任何异动立刻通知我。"
西侧女牢中,周如音正焦虑地来回踱步,她虽已年过三十,但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小女儿庄语山则百无聊赖地躺在干草堆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
"小娘,您别转了,转得我头晕。"庄语山撇撇嘴,"父亲肯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的。"
"小娘!语山!"庄语琴的声音让两人同时看过去。
"语琴!"周如音立刻扑到栅栏前,"你怎么进来的?"
庄语山则一个骨碌爬起来,眼中闪着希望的光:"姐姐!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吗?"
庄语琴摇摇头,握住母亲的手:"我求了婆家,才得来这次探视。"她压低声音,"父亲让我告诉你们,一切有他,不必担心。"
周如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还说了什么?"
"父亲说..."庄语琴犹豫了一下,"让我公审那天穿一身红去,说我们庄家人堂堂正正。"
周如音闻言,瞳孔猛地收缩,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她想起当年……
‘老爷,为何府上如此阔绰?
等你成为夫人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老爷的声音还在耳畔,到时候...你可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周如音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发髻。
"小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语琴的声音在阴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盯着周如音苍白如纸的脸,心头突然窜上一阵莫名的恐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狱卒的催促声:"时间到了!"
周如音突然抓住女儿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语琴...无论发生什么,记住,凡事多留个心眼,护住自己护住亲人。"
“小娘,什么意思?”可惜她始终没听见回答。
走出牢房,庄语琴发现宇文长安正等在走廊尽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她心头一跳,但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宇文大人。"
宇文长安冷冷地问:"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庄语琴垂着眼帘:"只是些家常话。"
沉默过后宇文长安也没有办法,最终放她离去。
三日后。
马车刚停在刑部门口,庄寒翎便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不同于其他这道目光只看向了她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