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一场感知事件发生了,希望之城沦为一片废墟,我的母亲、父亲、祖父以及其他所有亲人都死了,我的未婚夫也死了,我爱的女孩在被带往不知何处之前,被判定犯有亡灵魔法罪,而我因此在过去三个月里,一直被当作潜在的知情或不知情同谋接受调查。
我是佩内洛普?维苏威三小姐,很遗憾地承认,我没能阻止这场小规模的世界末日,这实在是太糟糕了。到了这个地步,我都想干脆把它变成一场大灾难算了。他们甚至都不让我和维塔一起庆祝我的生日,就把她带走了!
我想,情况本可能更糟。尽管我肯定犯了使用亡灵魔法的罪,但我还没被牵连进去。维塔被捕后,我就怀疑本特利、奥维尔,或者他俩都会如实说出诺拉的死讯,所以我抢先一步,自己先承认了。我很容易就装作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本特利和奥维尔根本不知道我在说谎,所以当调查人员询问他们时,他们的说法与我一致。哦不,审判官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审判官大人!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告诉您的,审判官大人,可她杀了我的队友,还威胁要杀了我们其他人呢!哦,审判官大人,感谢您救了我,我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呸。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像维塔那样读取灵魂,但就算能,我也相信我的灵魂会被解读为足够怯懦和诚实。维塔的测谎能力让她成为了我练习说谎的绝佳对象。他们调查了我的实验室,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谢天谢地,没发现任何不法证据。西奥多拉和她的黏液克隆体肯定安全逃脱了,还在离开前清理了实验室,愿她们俩都平安。
不幸的是,我不知道她们俩在哪儿,也没去试图找她们,因为即便所有现有证据都表明我是清白的,我还是被监视了三个月。我身边一直跟着个监视者,就像一根扎在我身上的刺,怎么都拔不掉。至少在第一个月后,我说服了他们,如果反正整天都有圣殿骑士跟着我,那不如让我给他们做生物魔法治疗。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做着极其枯燥的治疗工作,通过免费提供服务,积累了一些个人和政治资本。在维塔给我带来那么多令人兴奋的研究机会之后,这种日子简直难以忍受。我甚至都不能偷偷地在别人身上做实验,只能在自己身上试,效率低得可怕。
三个月后,我终于被解除了嫌疑。至少,官方的、法律上的嫌疑被解除了。这太棒了!我终于有了点喘息的空间。我花了一天时间去看望维塔的家人,并继续为他们治疗,这正是我所需要的那种慰藉。
然后,我们的边境堡垒就被西古尔德的军队攻破了。哦对,我是不是忘了说?西古尔德王国向我们宣战了。
我很难责怪他们,想想四十年前我们把他们打得那么惨,这肯定让他们很没面子。但说真的,在我们的首都刚刚遭受自然灾害重创不到十天就宣战,这可太没风度了,你们说呢。…… 所以,我还挺佩服西古尔德的,真的。战争又不是什么体育比赛,看在老天的份上。每次听到有人抱怨这个我就想吐。事实上,我一直都很直白地认为,剩下的那些贵族别再抱怨局势不公平了,而是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