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小儿有何可惧?”
赵昱懒得理他。
做了这么久的徐州别驾,他对陶谦的性格也算摸到了一点。
野心勃勃,却又无甚胆量。
现在趁着酒意口嗨,过会儿酒醒了就没事了。
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久都不敢进兵。
正在赵昱准备行礼告退之时,一名小吏走了进来。
“州伯、别驾,宣威侯使者到。”
“哎呀,宣威侯的使者来了!”
陶谦眼神瞬间清澈,手忙脚乱的把酒和杯子藏了起来。
“咳咳......请进来。”
“诺。”
小吏行礼告退,不多时,王朗和糜竺陪着崔琰走了进来。
崔琰的脸色很差。
自他从平原到长安报信之后,又从长安来到诸县。
月余之间,东西往来奔波四千余里。
虽然他在见陶谦之前,为了避免失礼,特意沐浴更衣了一番,但依旧难掩面色疲惫。
“不知尊使此行前来,所为何事啊?”
陶谦端正坐姿,一脸乖巧。
“奉卫将军之命,申斥徐州刺史陶谦。”
崔琰沉声道:“汝屯兵州界,意欲何为?还不速速撤兵!”
“将军有言,毋敢动!动,则国灭矣!”
陶谦闻言心中一惊,连忙笑道:“尊使你误会了,我并非屯兵州界,而是训练士卒恰巧经过这里......”
崔琰累得不行,不想和他废话,只想赶紧完事找个地方睡觉。
“徐州这兵,是退?还是不退?”
说话间,崔琰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剑柄。
“退!我这就退!”
陶谦见状一个激灵,“既然将军有令,吾自当遵从!”
张新遣了使者过来,那就说明他的大军已经不远了。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在此地纠结了。
陶谦心中悻悻道:“元达、景兴、子仲等人误我......”
若不是赵昱他们拦着,他早就拿下北海了。
崔琰闻言一愣,随即感觉有些遗憾。
还以为能再砍他一次呢......
赵昱也有些遗憾。
还以为能再踹他一次呢......
王朗、糜竺心中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