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站在中庭，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珠光宝气，“南乔来了。”
“顾夫人，”盛南乔喊得疏离。
顾夫人有些微愣，然后对顾青杳道：“带南乔去见你哥。”
顾青杳点头。
顾寒城坐在轮椅里，整个人显得瘦削又颓废。
这是盛南乔从未见过的顾寒城。
她站在院门前，和里边的顾寒城静静对视。
顾青杳道：“南乔姐，你们聊。”
有佣人给盛南乔倒了茶，放到院里的茶桌上就退了出去。
盛南乔来到顾寒城面前，“寒城你还好吧。”
顾寒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活下来了。南乔，你呢？”
“我……”很不好。
盛南乔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跟顾寒城诉说。
现在她知道顾寒城已经不值得了。
顾寒城的心思早就不在她身上了，她到今天才真正认清这一点。
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就等其中一人开口捅破了。
顾寒城低头看着茶杯里的那片茶叶，久久不言。
盛南乔坐到了他对面，“你让人将我叫来应该不是为了商量怎么对付司度吧，寒城，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南乔，对不起。”
顾寒城低声道歉。
盛南乔听到他这句话，并没有意外。
顾寒城抬头看着对面的盛南乔，回忆起他们曾经的点滴，发现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
反而对关于叶邢舒这个人的记忆，变得清晰了。
这很不正常。
从大荒区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可一切都太迟了。
叶邢舒早对他这个人不屑一顾。
是他一手将叶邢舒推远了。
“我喜欢上了别人。”
顾寒城看着盛南乔，终于将心里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感到无比轻松。
盛南乔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是叶邢舒吗。”
顾寒城脸上有些僵硬。
盛南乔笑了声，“我还是没能比得过她，不论是在你这里，还是司度那里。”
顾寒城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也不必感到内疚，寒城，我们除了男女朋友，不是还有合作关系吗？你答应过我要一起将司度拉下马，你不会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