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觉得武大变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每次看到自己都会露出憨厚的笑容,还会狗狗祟祟地拿出炊饼,别让他家娘子看到。
还会问自己昨晚睡的咋样。
可现在他竟然看了自己一眼,就漠视的离开,他甚至都没看到自己钓到这么大的鱼?
郓哥将藏在身后的鲶鱼提了起来,一双死鱼眼里满是莫名的气愤。
仿佛遭到了背叛。
对了,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家娘子,才决定跟他做朋友的吗?
那没事了。
郓哥不忘初心。
睁着房事龙般的死鱼眼往家走。
两个衙前吏在院门外不断催促什么,郓哥心头一跳,赶紧跑了回去。
“你们家没有田不要紧,和籴钱其他农户可以分摊,但是地里脚钱再不出,就太过分了吧?”
“俺们鞋底子都磨破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地里脚钱?难不成农户交了粮税,让前线的士兵自己来运粮?”
“每户每人六十文钱,这个绝对少不了,不然就让你儿子运粮去前线!”
“俺们下次要是再来,每人少不了八十文。”
两个衙役言辞激烈,语气很差。
郓哥明白了,有田地的农户交了粮税的粮食,要自己运到前线边关。
但现在衙门征税,统一运粮,农户只需要交钱就行。
“两位差爷费心了,俺们没有田地,饭都吃不起,今天好不容易才钓到一条鲶鱼,差爷拿回去打打牙祭?”
郓哥点头哈腰,递上了鲶鱼。
王丁提过鲶鱼,感觉有三四斤,便一点头:“嗯,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尽快凑齐地里脚钱,不然县衙那边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