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看着门上的印记,表情顿时有些慌,连忙冲进家门,却见老爹躺在床上,锅里的饭菜有些焦糊,冒着一点烟。
他连忙上前,乔老爹睁开眼睛,欣慰一笑:“郓哥儿回来了?爹没事,就是陈年老伤,前几日疼的厉害,现在不疼了。”
“爹,咱家有钱了,走。”
郓哥掏出武洪给的十两银子,放到老爹手里。
乔老爹当即就坐了起来,咬了咬银铤,看着上面的牙印,满意地点点头。
郓哥又把之前从武洪那里赚到的铜钱,都从箱子里拿出来,用包袱皮装好,就要去背老爹。
“用不着,我还能走。”
乔老爹已经几日不曾下床,此刻还自己穿了鞋,跟着郓哥朝城里走去。
郓哥说:“爹,这回就在生药铺旁边住下,把病治好了再说。”
“好,爹的病好了,也给你娶个娘子。”
乔老爹身子骨还是虚,笑的却很真诚。
郓哥的心情和心思都很复杂。
但在这一刻,他只想跟武洪好好干。
钱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它能治大病。
“又来了?”
西门生药铺的坐堂大夫,给乔老爹号脉后,开方子抓药。
“不对吧?”
郓哥每次抓药都观察的仔细,这回跟以前明显不同。
伙计道:“对的,绝对错不了,都是按方抓药。”
坐堂大夫也不说话,因为之前西门庆要求只给七分药量,这样才能延长治疗期,赚的钱可就翻倍了。
毕竟阳谷县就这么大,万一病人少了,他的药卖给谁去?
现在吴月娘当家,便将那个潜规则给取消了,必须按正常量抓药。
大夫的提成少了一分,但口碑好了不少,他也高兴,只是这事没法解释,干脆闭嘴。
郓哥交了钱,给老爹安置在生药铺后院,有人专门熬药和做饭,费用比住店少了近半。
郓哥说道:“爹,安心住下,俺还有事要做。”
“跟大郎好好做事,心思和想法可以很多,但只做对的事,就永远不会错。”
乔老爹叮嘱道。
“放心吧爹,俺长大了。”
郓哥眨了眨死鱼眼,随即转身出了西门生药铺。
到街上跟陆彬和段景住汇合,他们还买了两架牛车,两头驾车的母牛都有些干瘦。
等他们到了紫石大街,武洪开了门,将几个包袱放到车上,还有一口小潘陪嫁的箱子,就算全部家当。
锁了房门,小潘坐上牛车包袱堆里,一众人便出发。
“大郎,这是要搬家啊?”
邻居银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