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老脸一红,撑起身子,“陛下。”
这道陛下中气十足,哪还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刘辩已经走远了,出门前,叫来朱府的管家。
管家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朱儁屋里散发的酒味,他在这都能闻到,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不对,一开始就没人能想到,这么点小事还能惊动天子。
朱儁就是觉得在军营里想喝酒都还有一堆规矩在,又不能以身坏规矩,于是干脆说抱恙回家喝了。
谁知道尚书台当成要奏,奏到宫里去了。
刘辩没有怪罪的意思,而是严肃的嘱咐道:
“中候的屋子要注意通风,以前的那些酒就别喝了,每隔一段时间,你差人进宫一趟,少府的酒没那么伤身。”
“小人遵旨,小人马上就办。”
“每年少府给三十坛,若发现朱家私买酒曲,朕要你脑袋!”
“小人不敢。”
三十坛酒,若是自己喝,够喝几年的了。
一次全军犒赏都用不了这么多。
哪怕是如张飞那种喝法,日饮一斛,都够连续喝一年。
刘辩给足了富裕,是考虑到有两个老家伙可能会时常来串门。
又考虑到朱府请下属办点小宴啥的,都需要用到酒。
九酝春极为珍贵,一般而言,皇家赏十坛给爱臣,都足够重视了。
受赏的臣子拿出其中一坛来,可以办一场文人墨客挤破头也想参与的品酒宴。
该吩咐的吩咐完了,刘辩离开了。
九酝春固然珍贵,但比不了朱儁安危一点。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莫说三十坛,就是一百坛刘辩都愿意给。
走出朱府,刘辩随口朝郭嘉下令:
“给徐州传个信,九酝春朕很喜欢,让他们每年给朕进献百坛为皇家御酒,珍珠宝石之类的,让他们免了吧。”
“喏。”
离开朱府,黄家和马家刘辩就懒得去了。
派完太医,回头再安排少府的人过去看看,治不好他也没法子。
之后刘辩最大的变动,就是让河南尹满宠放下政事,暂时陪在自己身边。
司隶校尉和河南尹一下子都空闲了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黄琬要凉了,满宠又还挑不起大梁,刘辩只能先将满宠带在身边一阵,灌输下自己的理念。
几个月后让他上任司隶校尉干干试试。
至于河南尹4.0的时代,或许能让张昭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