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心看着那些人越走越远,看起来走得还很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连马蹄声都听不大清了。
“我还是没明白……”他疑惑地扭头看了一眼陆卿,又把视线投向祝余,相比之下,他觉得祝余更像是一个能够有耐心跟自己说说明白的人,“那陆嶂不是羯王的女婿吗?
怎么把离州大营里面羯国毒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就不怕他嘴上说着要去杀个回马枪,实际上是跑去通风报信了吗?”
“离州大营的事情已经败露,几个死士也都自尽,经过了这些天司徒敬估计也已经把离州大营给整治得差不多了。
若这事真的是羯王唆使的,那他估计也早就得到了风声。
更何况咱们离开之前,陆卿已经将密函送回京城去,呈报给圣上,此事要如何定夺,圣上一清二楚,不是陆嶂通风报信能够改变的。”
祝余对严道心摇摇头,方才在一边冷眼旁观,她已经把陆卿的意图,以及陆嶂是如何一步一步被陆卿不着痕迹套进去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化州那边,白齐宏正带着工匠开山,若是被陆嶂撞见,这事就成不了啦。
方才陆嶂一听说化州那边内涝难行,实际上就已经打了退堂鼓,但是若不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岂不是显得奉旨巡边的屹王,因为锦衣玉食惯了,吃不得苦,光是听说前方有水患就不愿前行?”
严道心恍然:“还真是!我虽没有与那陆嶂打过太多交道,但仅有的那几次都看得出,这是个沽名钓誉的货色,实际上做了什么另说,反正得把自己的虚名摆在前头。
若是只说化州水患,说不定这货为了给自己贴个什么美名,硬着头皮也得去。”
“你觉得陆嶂会不会把方才我告诉他的事情向羯王告密?”陆卿示意符文、符箓把马牵过来,顺便问祝余。
“不会。”祝余笃定地摇摇头,“这么多年,他应该也算鄢国公的好外孙吧?
鄢国公在遇到可能引火烧身的事情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