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眼宋青那块淡淡的伤疤,“只有这里?”
“只有这里?”宋青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觉得,还不够是吗?”
许轻衣不言。
通常来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动过一次手的男人,绝对不可能不再犯。
比如景烨对林冉。
当初林冉在事务所,给她看自己身上伤口时,满背的伤痕,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她突然一愣。
蓦地想起林冉曾说过,宋青和景烨有一同去过酒店的事。
“轻衣,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你觉得我当初骗过你,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愿意相信我。”
宋青看她沉默,自嘲地勾了勾唇。
“我也不逼着你一定要相信我,但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陆峋这个人,阴晴不定,他想对你好的时候,可以把全世界给你。但他若是对你失望,他可以把你的世界彻底毁掉。”
她放下衣摆,遮住伤口。
许轻衣抬眼看着她眼睛。
没继续追问。
宋青如果真的和景烨有深交,那她再问下去,除了打草惊蛇,不会有任何好处。
她站起身,扫过那杯没动的咖啡。
离开前,对宋青道:“你被人伤害过,或许是事实。但那个人是不是陆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宋青眯了眯眼:“你还是不相信我。”
许轻衣风轻云淡地扫过她手臂:“你手臂上的淤青,应该是最近受的伤,是不小心磕的?”
宋青脸色白了白。
许轻衣收回视线,提步走人。
她前脚刚走没几分钟,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另一个方向踏进咖啡厅。
听见脚步声,宋青抬头。
旋即扯出笑:“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陆庭深。”
陆庭深停在她面前,瞥了眼她对面那杯没动过的咖啡,“刚才还有人来找过你?”
“轻衣来过。”
她承认得爽快。
陆庭深眼皮抬了抬。
宋青意味深长地笑:“不过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你,说任何话都是着陆峋在转。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