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刚想提醒,却被路竟择抬手阻止了,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也不会和一个醉汉去讲什么规矩,他爹曾经告诉过他,不要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不要试图和一个酒蒙子讲规矩,做这两件事除了让你看起来像个傻子之外,你将一无所获。
“是,我说的话可能和你的价值观不符。”路竟择说道:“可是,没有这铜臭之物,你如何生存?”
“我想起来个事。”路竟择笑着说道:“是我爹给我讲的一个故事,也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他曾经就遇到过一个读书人,很厉害的读书人,然后就想着拉拢一番,毕竟手里缺人用,然后肯定是许以重利,那读书人跟我爹说,我是读书人,你居然用黄白之物恶心一个读书人。”
“我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惯孩子。”路竟择继续说道:“我爹就跟他说,你都他娘的要饿死了,你跟我讲什么理想报负,你活都活不下去了,你跟我装什么清高正经。”
“我觉得这个故事特别适合你。”路竟择说道:“你看看你,像不像这个故事里的读书人啊?”
“从青州一路走到长安城,这距离可不算近。”路竟择继续说道:“一种人会选用最快捷的方式,也就是驿站马车,这马车安全快捷,就是贵了点。第二种人会选择新式镖局,和他们一起走,安全但是速度稍慢,而第三种人,也就是你这种人,会徒步从青州走到长安城,为什么呢?因为你们兜里的银子不足以让你们在路上随意挥霍。”
“在看看这客栈。”路竟择冲掌柜拱了拱手:“一天不管吃喝差不多是二十文到三十文之间,你猜什么样的人会住这样的客栈?”
“刘大家,现在我们能坐下来谈谈了吗?”路竟择说道:“我出钱,你出画,你能好好生活,还能让欣赏您的人,欣赏到您的画作,我能回去跟我的两个姐姐交差,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你怎么知道的?”刘毅府被路竟择的话震惊到了。
“鞋啊!”路竟择指了指脚下:“我说了,旧了就是旧了,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