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陛下身边的奴才,陛下吩咐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曲灿伊说道:“您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就不能收了,宫里有规矩,我就送您到这里了,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不能随意离开皇宫,好走,不送。”
卓力格图收起了那张银票,也没什么反应,他的意思到了就可以了,收不收那是曲灿伊的事,至于他说的规矩是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有的时候双方有一种默契就好了。
曲灿伊回到了御书房,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李朝宗说了一遍,李朝宗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曲灿伊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是他的底线,说与自己听也不过是是他的本分罢了。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沉默了片刻后,李朝宗开口问道。
“老奴哪里看得出来他的为人。”曲灿伊说道:“忠州道新附,不稳定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忠州道的人倒是老实,而且不管是休屠大人还是这个卓力格图,怎么看都是对大明忠心耿耿的模样,只不过这只是表面,内心如何,老奴实在是看不出来。”
“这人呐!就是矛盾。”李朝宗说道:“人家对你恭恭敬敬,你就会怀疑他都是装出来的,人家但凡对你有点不恭敬,你又会就觉得他有烦心,你说人怎么就这么矛盾呢!”
“难道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有这种毛病吗?”李朝宗不是一个经常喜欢自我反思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并不喜欢:“你见过前楚的皇帝,他们也是这样吗?”
“陛下,你知道我的,在前楚的时候,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能熬到从五品,那就是靠时间熬出来的,顺便花了点银子。”曲灿伊说道:“至于见到前楚的皇帝,我哪有那个机会,就算是宫中最隆重的庆典,我这样的人都是留在外围干一些杂活的,若不是您提拔我,我现在估计应该还在后面耍恭桶呢!”
“这人呐!唉……”李朝宗自嘲的笑了笑。
“陛下,不如请王爷进宫来。”曲灿伊现在明白一件事,遇事不决找王爷啊!
“我都能猜到他来了之后要说什么了。”李朝宗说道:“八成会说我有病。”
“还是您了解王爷。”曲灿伊说道:“不过,这也能说的通的,毕竟您现在是陛下了,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您也不想这边出点事,那边出点事不是,所以才会小心翼翼,可老奴觉得陛下完全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