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这玩意?”李朝宗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一把冰冷的椅子而已,我这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喜欢自称‘孤’或者‘寡人’,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祖新业问道。
“我不是孤家寡人。”李朝宗指了指路朝歌:“虽然,我的家人在那年都不在了,所以我对家人格外珍惜,权利这东西很好,但是也没有那么好,至少在权利和家人之间,我选择家人,因为我失去过所有我更懂得珍惜。”
“路朝歌,你就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吗?”祖新业不信路朝歌也是如此想的。
“我这不是已经坐上了吗?”路朝歌看了一眼祖新业:“还要咋坐?我还能躺着呢!”
“我说的是权利。”祖新业说道:“你不喜欢那种俯视天下众生的感觉吗?那种让谁死谁就死,让谁生就让谁生,这种感觉你不想要吗?”
“我现在就有啊!”路朝歌跟看二傻子似的看着祖新业:“我想杀谁,你觉得我大哥会拦着我吗?”
“大哥,我想弄死他。”路朝歌指了指祖新业。
“你动手吧!”李朝宗耸了耸肩。
“他还有用。”路朝歌说道。
“没事,将来我们能抓住更多,不差他一个。”李朝宗是真的无所谓:“实在不行,你就辛苦辛苦,直接杀穿整个南疆,把曼苏里给一锅烩了。”
“那算了。”路朝歌说道:“我暂时没有离家出走的准备,好不容易能享受一下了,我还不准备领兵去打仗。”
“祖新业,看到了吗?”路朝歌笑着看向祖新业:“不是每个王朝的开始,都要以清理功臣开始的,像这样难道不好吗?一个国家好不容易安定了,何必要在掀起腥风血雨呢!大家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可这是必然存在的矛盾。”祖新业说道:“权利之间的矛盾,兵权与皇权的矛盾,尤其是你这样能随时调动各地战兵的人,怎么看都是皇帝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