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江祁拍开他的手,耳后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十分钟后,众人原路返回。
时针走到晚上十点,他们各自回到房间打算洗漱睡觉。
江祁将换洗的衣服拿进浴室,陆执见缝插针钻了进来。
“哥哥,一起洗,节约用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话落,江祁推着陆执的胸膛想将他撵出去。
陆执无奈后退,两人推搡间撞倒了脏衣篓,红色喜糖从裤袋里滚落在地时,空气突然凝固。
陆执眼疾手快地抓起裤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开门丢了出去。
简直没给江祁反应的时间。
饶是冷静如江祁,也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陆执面色一沉,眯起眼睛逼近半步:"哥哥,谁都不能打扰……"
未尽的话语消弭在骤然贴近的呼吸间,浴室磨砂玻璃映出两道交叠的剪影。
楼下突然传来林挽初清亮的声音:"渺淼,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敷面膜?我新买的樱花味..."
池渺淼抱着睡衣从客房探出头,发现江祁的房门不知何时落了锁。
指针划过凌晨十二点,程措在床垫上烙了第七张煎饼。
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里,突然混进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摸到手机按亮屏幕,幽蓝冷光里映出喻寒笙倚在门框上的剪影。
“小措,睡不着是有什么心事吗?”
程措没说话,只觉嗓子干得不行。
他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
“不行,我好渴,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
喻寒笙摇头,“没,我陪你一起下去吧。”
走至楼梯上,程措才用气声问,"你也睡不着?"
“对啊,要不然你怎么能在床上烙上七个煎饼呢?”
程措摸摸鼻子,这才看见对方怀里抱着熟睡的橘猫。
小橘子粉嫩的爪垫在月光下像四朵樱花,随呼吸微微开合。
二楼漆黑一片,客厅的门却是大敞着的。
喻寒笙勾起他的小拇指,竖起食指抵在唇间,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锁骨处淡淡的黑痣。
这个总爱在冬天穿高领毛衣的家伙,此刻像是被月光剥开了某种保护壳。
程措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抓起裤子口袋里的薄荷糖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