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
白草津流域上游某处,距离白草津、玉带河渡口一百八十里之外。
草原的夜晚,终于有了冬天的感觉。
干燥的冷。
宽余百米的白草津河水哗啦啦作响,冬天的草原上听不到半点虫鸣声,就连鹰隼一类肉食鸟的鸣叫声都没有。
在一片沉寂,积蓄能量等待春来疯狂生长的草原上。
一片连绵的帐篷火光显得格外的突兀。
确实突兀,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天之前,他们这支队伍中的五万人,还在一百三十里之外追击大乾的前锋。
一天之前,马上就要回到这处营地的另外五万勇士,在三百里之外的敌人眼皮底下,屠杀劫掠了他们的运粮队,现在正在返回的路上。
“哈哈哈哈哈!鹰师的勇士!是我们草原上的勇士,是我喀勒的勇士!”
军帐之中十几个留着不同发辫的草原汉子,围在火盆之前吃肉喝酒。
喀勒宗王就在其中,是酒杯举得最高的那个,也是说话声音最大的那个。
其他围着火盆坐着的,有其他小部落的首领,也有他手下最英勇的万夫长们。
底下有说有笑脸上泛着油亮火光的,就是他手下鹰师的几个万夫长。
那几个憋闷着头都不愿意抬起的,自然就是前几天,跟北路军死磕的部落首领们。
至于盘马河在南路军那边吃了瘪的四个万夫长,他们四个根本就没有资格进来这个帐篷。
就和大乾朝廷一样,吃饭,从来都不只是吃饭,这是关乎男人尊严的事情。
在中原九州,通常叫做面子,在草原,则是被叫做勇敢。
草原不比关内的生活条件,不勇敢的人,是没有办法独自活下去的。
喀勒甚至不用余光去看,他就知道这些小部落首领的样子。
现在肯定一个个低着头,就像是斗败的公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火候到了。
喀勒又倒上了一杯美酒,高举过自己头顶。
“来!我的兄弟们,让我们为了鹰师的勇士干了这一杯。”
他手下鹰师的万夫长呼喊着满饮了一杯。
喀勒手上依旧不停,又是一杯:“还有!为了战死在白草津的勇士们!干!”
他的酒杯递到了那几个战败的首领面前。
咔~
其中一个首领手中捏着的羊骨和这句话同时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