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的热闹早掀到了顶峰,酒液碰撞的脆响混着笑闹声裹着热气往上飘,连空气里都浸着股微醺的暖意。
满桌的海产早已被添了两三轮,原本泛着银亮的清蒸石斑如今只剩副骨架,红烧海鱼的油光蹭在了几个海贼的袖口上,却没人在意 ——
杯盏起落间,居然连孙悟空捏着酒碗跟弗利沙的魂魄隔空碰了碰,全然忘了往日的恩怨。
赵小凡被席间的劝酒缠了半响,左边刚应付完悟空递来的果酒,右边赤犬又端着烈酒凑过来,说是 “庆功就得喝烈的”。
他硬着头皮灌了两杯,只觉得膀胱胀得发疼,终于借着众人哄笑的空隙起身,指尖按了按小腹:“各位慢喝,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
他刚迈出两步,身后两道目光就像带了钩子似的,“咔嗒” 一下对上了!
白皇后捏着高脚杯的手指顿了顿,猩红的酒液在杯壁晃了晃,她放下杯子时,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声轻响,随即裙摆一旋站起身,语气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优雅:“我也去补补妆,方才喝了酒,唇妆该花了。”
来生泪正夹着块鱼干往嘴里送,闻言挑眉,手里的竹筷 “啪” 地往桌上一放,筷子尖还沾着点鱼肉碎。
她理了理旗袍的领口,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快步跟上:“巧了,我也去透透气,厅里人多,闷得慌。”
两人擦肩而过时,白皇后的珍珠耳坠晃了晃,来生泪的高跟鞋尖几乎蹭到她的裙摆,眼神里的较劲像火星似的,“滋滋” 地要擦出火来 ——
谁都知道,这哪是补妆、透气?分明是冲着赵小凡去的!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廊柱上挂着的灯笼在风里晃,暖黄的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赵小凡走在最前,隐约能听见身后两道脚步声始终不远不近跟着,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只当是巧合,没再多想。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