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瑞的手按在剑柄上,看着身前的人,目光里满是敬佩,本以为自己这把剑没有饮血的机会。
两人马术了得,一前一后越过一条极窄的山间窄径,赵括手中长剑一划,大石后面传来一声惨叫——后面有人埋伏!
他稍稍放缓速度,略等了段书瑞片刻,说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一个“防”字还没说完,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匪徒的怒吼声,心中暗叫不好,待要回头施救,身前涌上两名山匪,实在是分身乏术。
段书瑞没料到一块石头后竟藏了两个人,他急中生智,纵马一跃,避开土匪手上的弯刀。他右手抓住马鞍,左手长剑一送,割断土匪的喉管。
这把剑正是唐婉所赠,寒光闪闪,削铁如泥。
赵括甩掉剑上的血珠,见他安然无恙地追上来,心里十分惊喜。
此时山匪的包围圈已经全乱了,几个高处迅速被不良士所占,匪群众四散奔逃,许多人腰背中箭,余下的也已不成气候。
穿杨盯紧匪首,一只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射去。
匪首见势不好,拉过身旁的一个小喽啰挡箭,自己跌跌撞撞地向匪窝跑去。
半个时辰后,段书瑞带着将士来到匪窝,将山寨围住。他抬头望天,远处传来一声鸟鸣,想来另一拨人马已把守住后门。
匪首熟悉地形,早已先他们一步回到匪窝,他奔上高台,将椅子上的虎皮一揭,拿起收拾好的包袱就打算溜走。
阿虎是他的心腹大将,后山有一处暗河,他早已备好船只,做好接应的准备。
他刚准备奔出大殿,眼角余光瞟到柱子是绑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汉。
他本想直接逃走,留他一人自生自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又折返回来。
“段大人心肠软,如果你手上有人质的话,保不准他会放了你。”
身随心动,他三下五除二解开老汉手上的绳索,在他嘴里塞上布团,正要带他从前门离开,听到山寨外传来厮杀声,暗道不好。
他扛着老人上了了望塔,架起千里眼一看,发现四方都已被士兵包围,自己就是那笼中困兽,使尽浑身解数,都逃不出这牢笼。
赵括气沉丹田,吼道:“匪首听着,这里四下都是我们的人,识相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
闻言,他怒火中烧,一把拽起老汉,扯掉他嘴里的布团,横刀架在他脖子上,强迫他挡在自己身前,说道:“狗官,这个老不死的在我手里,有种你们就上来,要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穿杨刚抬起弓,箭尚在弦上,就被段书瑞按住手,“别动!”他愣了一下,手臂软软垂下,对塔上的匪首怒目而视。
段书瑞回答道:“老痞,这不可能,我不但想要你的命,你那帮弟兄们的命都要留下!除非你无条件投降,我可以给你战俘待遇。”
老痞阴恻恻一笑,他用腿夹住老汉,抓起手上的包袱,说道:“大人好狠的心,既然一条人命吸引不了你,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能打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