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这些,于事无补。
三天后,季慕礼开车来到了顾惜的旧址,这幢小别墅是她参加完舞蹈综艺后买的第一个住处。
门口指纹锁,他录进去的指纹还未失灵。
这三天,季慕礼在家几乎没合眼,一边要应对老爷子的询问,请心理医生为安安做创伤疗愈。
另一边,只要在家,哪里都是平平留下的东西,让他夜不能寐。
于是收拾了顾惜的行礼,亲自送到她家来。
指纹解锁开大门后,看着熟悉的客厅,季慕礼想恨,但比恨先想到的,是她流泪的眼眸。
抬脚走进去,忽然听到一两声不可名状的喘息。
卧室门半敞着,衣服散落一地,季慕礼盯着看了好几秒,才蓦然反应过来。
孩子刚出了事,他没忍心责备她,顾惜居然躲在家里……做这种事!
巨大的荒谬愤怒淹没理智。
“顾惜!”他暴喝一声。
衣衫不整的年轻帅哥探头看了一眼,吓得急忙反锁上门。
“顾老师,这男人是谁?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帅哥惊慌失措,季慕礼想砸开门,屋内传出熟悉的嗓音。
“前夫,不用管他。”
居然真是顾惜的声音!
与此同时,监控画面播放着背影僵住的季慕礼,他一脚踹飞椅子,怒冲冲离开了。
神色麻木的顾惜转动眼珠,看了始作俑者一眼,“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叫季慕礼觉得我劈腿了?”
“不不不。”盛淮安摆着手指,脸上挂着恣意笑容,“季慕礼不可能毫不在意,他回去一定会查这男人身份,陆敬川是你的金牌经纪人,他安排你上的综艺,如今被季慕礼亲眼撞破,会认为你们两个滚床单,你猜猜他会怎么想?”
像变相坐实了顾惜对平平的死毫不上心,既然早和陆敬川狼狈为奸,便有可能是故意不救。
那天顾惜一个人在岛上待到最后,万念俱灰时,听到旁边有本地人谈论。
“奇了个怪了,老王的渔船不是经常往出租吗?他昨天租给的那伙人,听说是撞上了坐了一了船明星的快艇,哎呦,给人家小孩弄没了。”
“难怪那么大阵仗找孩子……有钱人出手阔,你奇怪啥?”
“我听说有血之后,连鱼都没围上去,不对劲儿啊!”
当时的顾惜,像是快要窒息的人猛地吸进口空气。
不错!很多海鱼对血腥味敏感,要真的是人血,肯定会追着跑的!
想通那一茬后,顾惜梳理关系,将圆圆托付给苏云后,没告诉任何人,找上了盛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