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将军府内烛火摇曳,窗外风声如诉。
诸葛亮背对着床帐,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落泪的湿意。
她不愿再看他一眼,也不愿再听他一句辩解。
那句“对不起”像一根细针,扎进心口最软的地方,却没能缝合裂痕。
她闭着眼,呼吸轻而稳,仿佛睡去,可耳畔的动静让她清楚——他没走。
赵子龙坐在外间的案前,手握酒杯,眼神空茫。
玉镯静静躺在案角,是他当年补洞房时亲手所赠,如今蒙了薄尘。
他盯着那对玉镯看了许久,忽然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像是吞下了千言万语。
“她要我懂她的心……”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可我怎么懂?我生来便是战场上的孤狼,不懂风月,不懂低语,只知冲锋、守诺、护她周全。”
可这些,她不要。
她要的是一个丈夫,不是一个将军。
酒意上涌,热血翻腾。
他猛地起身,大步走向卧房。
门被轻轻推开,月光与烛火交织在地,映出他高大的影子。
他站在床前,看着她闭目侧卧的背影,素衣如雪,发丝微乱,像极了初见那日——她在城楼上执扇而立,眉目清冷,却为他破例出策三计。
他曾以为,那是心动。
现在才明白,那是命。
“诸葛亮……”他唤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有回应。
他又唤了一声:“阿亮。”
依旧静默。
可他知道她在醒着。
她的呼吸变了,轻得像怕惊扰什么,又紧得像在克制情绪。
这细微的变化让他心头一震——她在乎他,哪怕嘴上说着“滚”。
那为何不说出来?
为何非要他猜?
“你说我不懂你……”他忽然蹲下身,目光平视她的侧脸,“那我现在就学。”
话音未落,他已伸手抚上她的肩,将她轻轻扳了过来。
诸葛亮猛地睁眼,瞳孔骤缩:“你做什么!”
她挣扎欲起,却被他一手压住手腕,另一手扣住后颈,动作干脆利落,带着战场上惯有的强势与决断。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唇已被狠狠封住。
不是温柔的吻,而是掠夺式的侵占。
赵子龙的唇滚烫,带着酒气与孤注一掷的疯狂,狠狠碾过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