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意去看了远处的萧令衍,虽有面具遮挡,但人的眼睛最不能骗人,程乾晕倒之时,显然萧令衍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便也像宋安宁一样,却看了一眼昭阳公主,见她面色如常,那双眸子才淡了下去,抱着一副看戏的姿态审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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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正是先前跟随大理寺何大人去永定侯府的沈太医。
沈太医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为程乾施针。
施了针后不久,程乾便悠悠转醒。
谢宝珠见程乾醒了,才稍稍放下心,“驸马,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乾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谢宝珠的怀里,而此刻,无数双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挣扎着从谢宝珠的怀里爬了起来,不满地瞪了一眼谢宝珠,他早就说过,在公主府不论怎样都由着她,可在外,尤其还是在东宫,怎么也要给昭阳点面子才是。
毕竟眼下,昭阳才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况且她人还没死呢。
谢宝珠肚子的孩子一天不生出来,昭阳一天没死,这公主府是谁说了算就有变数。
程乾跌跌撞撞就要往昭阳怀里跑,“公、公主、臣没事,公主不要太过担心。”
以往程乾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昭阳都要担心的半死。
不过这次与他想象中的不同,昭阳不仅没接住程乾,还往后退了一步,导致程乾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谢宝珠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程乾,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昭阳,竟然敢当众给驸马难堪,要不是在东宫,她还真想问问昭阳,是不是又想吃苦了。
谢宝珠质问沈太医,“驸马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的晕倒呢?”
没想到沈太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转向昭阳。
“回禀公主,驸马方才应当是酒喝得比较急,一时呛到才会晕倒,没什么大碍。”沈太医顿了顿,“不过——”
事关自己的身体,程乾顿时警觉,“不过什么?”
“不过微臣方才为驸马把脉之时,发现驸马脉象极其不稳,有肾虚两亏的症状,这症状不似是身体原因,倒是像中毒。”
“中毒?!”在场众人无不吓了一跳,“难不成这酒里有毒?”
“不不不。”沈太医连连摆手,“驸马体内这毒,绝非是今日所中,估算着日子,应该是四五个月之前就有了。”
当众被说肾虚肾亏,程乾一个大男人,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一听说是中毒,他登时还松了一口气呢,“沈太医,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这说是毒,也能说是药,药效就是抑制肾气精气,若是女子服用,会造成气虚不畅,宫脉郁结,宫寒体虚,难以怀孕,若是男子吃了,就会大伤精元,久而久之,不仅不举,还会不能生育!所以坊间都叫这种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