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项楚一怔,挠挠头非常尴尬的说道:“说来惭愧,我好像确实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一直都是这样。过去的很长时间,我都是一条咸鱼,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摆烂。少干多拿,就是我的人生准则。”
“……”这话让张北海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过,你刚才的那番话,让我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
“因为一些原因,我过去的很长时间都是在精神病院度过的。”项楚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注视看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点,那里好像趴着一只苍蝇。
“我的灵魂感知特别强,即使我不想,也能够很被动的感应到一些别人感应不到的东西。比如……别人的灵魂强度和性质。我能很清晰的感知一个人的灵魂强弱,并且还可以根据对方的灵魂特质判断对方的善恶。”
张北海点点头:“你这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
“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其实精神病院的那些精神病患者,他的的灵魂强度都很强。但却是一种很混沌的状态。并且从他们身上,也并不能感知到对方觉醒了能力。”项楚说道。
“嗯,然后呢?”张北海问。
“一个人一旦觉醒能力之后,他的灵魂就会变成另一种状态,区别很大,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张北海点点头,说道:“很正常,毕竟这并不是常识性的问题,词穷也是在所难免。”
“不知道你有没有接触过精神病患者,他们对自己认定的东西坚定不移,是一种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偏执。现在想想,这或许就是他们灵魂强度远强于普通人的关键吧。”
张北海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根据你刚才说的,这种猜想不无道理。人对一件东西或者事物的认知,很大程度上会受到诸多外部因素的干扰。而精神病患者,却能够很大限度的摒弃掉这种干扰。”
“但他们为什么明明灵魂强度很强,却都无法觉醒能力呢?这一点我很想不通。”项楚说。
张北海想了想,停顿了半晌才开口,像是在组织语言。
“或许……和他们的自我认知有关吧。”张北海说道:“精神病患者对事物的认知坚信不移,但他们好像对自我的认知很模糊。”
“确实。”项楚点点头。“我见过好几个精神病患者,他们有认为自己是台灯的,有认为自己是暖壶的,最离谱的是,我见过一个大爷,他认为自己是闹钟,每天脖子和头左右摆动,我问他在做什么,他居然说在计时。搞了半天,他把自己的头当钟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