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莫名涌上来一股子委屈劲儿,鼻子一酸,人就切换成了委屈模式,瘪着嘴大步上前,推开路中间碍事的毛攀钻进了但拓怀里,哭哭唧唧的撒着娇:“哼嗯~~~拓子哥~~~呜呜……”
但拓一看她这个样子,惊得手里的牛奶都扔下了,一脸紧张的揽住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哄着,见她一张小脸儿又红又肿,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轻轻用手托住她的脖子,皱着眉头问道:“咋个了噻?痛不痛噻?锅锅带你克看医生……”
说着,他便想也不想的搂住自家媳妇儿的肩膀,轻轻推着她往外走。
元梅人出去了,委屈巴巴的声音还从病房门传了回来:“嗯……哼~~我刚才让咱家老登给打了……”
但拓闻言,一个冲动,当场就松开元梅的肩膀,准备回去问问猜叔为什么要打他家媳妇儿,却被元梅叫住,好说歹说哄了好半晌才将人按下。
跟着但拓一起处理好了伤口以后,满嘴药味儿的元梅被她拓子哥领回病房的时候,毛攀已经带着阿牛和州槟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关宏宇和躺在病床上的王安全。
见两人回来,关宏宇忍不住笑嘻嘻的调侃他小老妹儿:“哎小梅,你刚才不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嘛?还跟我们说什么,猜叔心疼你才打你的,怎么人但拓一来,又哽叽哽叽告上状了?合着你就搁这儿欺负人傻小子呢是吧?”
元梅仰头看了但拓一眼,理直气壮的说:“人类的通病嘛,在最爱自己的人面前,就是容易绷不住啊。甭管多大问题,在朋友面前都是衣角微脏,到了自己老公面前,就觉得是致命创伤。因为我知道……”
说着,她回身握起但拓的手,一张肿的圆溜溜的小脸儿怼到关宏宇面前,得意洋洋的喷着满嘴药粉味秀恩爱:“再大的事儿,都有人替我撑腰,天塌了,都有我拓子哥给我顶着,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委屈不了一点儿~你羡慕吧?羡慕你也回家找你媳妇儿去呀~~~”
但拓被关宏宇一个接一个的白眼逗得直笑,将自家媳妇儿搂回来,低声嘱咐了几句,之后又亲眼看着护士们推着小车进门,在王安全隔壁的陪护床上给元梅扎了消炎针,这才将毛毛留下,自己拉着从姆桑带出来的货物送往了麻盆仓库。
有了元梅的千叮咛,万嘱咐,但拓好歹没有冲动到直接跑去找猜叔理论,后者却恶人先告状,找了但拓乱七八糟的不知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