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她就越委屈,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阴阳鱼和脖子上的小朱雀道:“还开小灶……你就瞅瞅我这一身窟窿眼子吧,你来勃磨六七年,一共才受过几次伤?我都受过几次伤了?你丫走到哪儿都跟着十好几个保镖,死一个保镖补上俩,浑身上下的弹孔加起来一巴掌都数得过来,我呢?
我这全是生死关头激发潜能,回去以后脑子里模拟当时的极限场景和那种打不准就死的心态,试着把手越练越稳。
你一个花钱保命的,能跟我这个卖命赚钱的比么?你看看我手心啥样,再看看你手心啥样?你都要赶上那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家闺秀了,手上这么两个茧子,你指啥能打准了?自己懒,还能怪的着人家勤快了?”
见他郁闷到不吭声了,元梅又软下声音,好脾气的劝道:“哎呀你也别灰心,这玩意,练就行了,你又不是眼神儿不好……当时咱俩一起学的狙,我使得就没你顺手,到现在还赶不上你呢不是?
再说学什么东西都得看天赋,人那是天赋型选手,咱都是凡夫俗子,你看,我到现在还没练会不瞄就开枪打准呢,我不瞄,连人都打不着,必须得看准目标。”
两人说话的功夫,里恩要的东西已经被阿木送上来了,因他方才进来送过阿兵的书包,这次服务生索性也没阻拦,就那么任由他提着一个包裹了好几层的黑色塑料袋晃着膀子走进来。
阿木提溜着塑料袋递给元梅,后者接过后,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随即就那么大咧咧的将塑料袋放在桌上,还朝着里恩的方向推了一下:“喏,热乎的……咳……刚才还是热乎的,现在就不一定了。”
后者随手将塑料袋巴拉到自己面前,隔着塑料袋摸了两把,调整了一下袋子里东西的位置,更加大咧咧的当众将袋子揭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那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了饭桌上。
紧接着,这一桌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便立马捂着嘴巴低头呕吐,隔壁几桌有眼尖的看见了,也跟着吐了几个,有那么些个胆子小的,更是一边吐,一边哭。
好在对面的白霜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作猜叔的女伴了,虽说元梅平日里会照顾她一点,尽量不在她面前显露出血腥的一面,但毕竟是跟着大毒枭的女人之一,她的定力也不是常人可比的,只稍稍白了白脸色,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去。
元梅一看这个架势,立马将里恩巴拉开的塑料袋拉起来盖住人头,黑着脸骂道:“我让人包起来,就是怕吓着人,你打开它干啥?哎呦……我都有点儿难受了……不行我看不了这个,有点犯恶心。”
后者自觉理亏,嘿嘿的哂笑着辩解道:“我这不是……下意识反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