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这几天的日程表吧,先是要去拉赞跟那个刚合作不久的瘾君子团伙谈一下新的交货位置,之后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再找原有的贩毒团伙商榷一下订单的事,刚才栾巴讼大儿子打电话,说他那个瘾君子二弟赵九云离家出走了,查来查去,说有人看见内小子跑到勃北来了,叫她抽空帮忙找人。
果然她理解不了瘾君子的神奇脑回路,他想要白粉,在哪儿不能搞点,非得来本地?那玩意又不是樱桃,非得从树上摘下来吃新鲜的,满勃磨到处都买得到,他们金占巴又不是没有,为啥非要跑到勃北来?
他们老赵家的直系亲属要是老在达班附近的地界出没的话,她都不敢想老陈头知道了得焦虑成什么样子,要是整天在家里幻想达班跟金占巴联手对付他们,或者攻打大曲林什么的,一个脑抽之下,又开始作妖,本来就已经忙成狗了的她身上又得多多少没必要的工作?
哎~~之后还要约上毛攀,跑一趟曲碰,跟国土资源部坤托长官见面,聊一下新的山头承包事宜,这又是个麻烦事,得来来回回的拉锯,反反复复的磨叽,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亮出双方的条件。
再然后小磨弄那边一个帮派主动表示想跟她见一面,谈一下白粉交易的事情,之后又要去麻养,跟那边的合作商掰扯掰扯对方内个让人不大满意的态度问题,能谈妥就谈妥,谈不妥直接开干。
麻盆山下还有一个毒贩零包不大老实,似乎是偷偷黑了他们的货,她还得找机会带人下去敲打敲打。
再然后,又要到姆桑那边,跟联邦军方派系的人见个面,替猜叔跟一个什么长的官员叙旧……哦对了,找到栾巴讼家老二以后,还得跑一趟金占巴,亲自把人送回去,因为他家老大说有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和她面谈。
再然后,还要找个机会,把阿明送来的女人想办法送到毛攀床上,让自己的挡箭牌吃上肉,获得一个情绪稳定的挡箭牌……
卧槽,太苦逼了,人怎么可以苦逼到这种地步?这回真是逼牛马西天取经了,周扒皮都不好意思把人这么个使唤法,都说她喝中药提神,不喝中药她能怎么办?现在咖啡都不管用了,那玩意儿喝多了还胃疼,不如直接喝中药。
想着,她叹了口气,又要死不活的垂下脑袋,摆手让王安全去给那个叫姜凯的摆件在这间酒店里安排个房间后,眼睛一闭,又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是元果将她晃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然后整个人就被桑帛提溜起来了,光着脚丫子被提到猜叔面前,听老登啰里吧嗦的嘟囔了两句不知什么玩意儿后,这才被放生回家。
元梅他们在山上都有自己的房间,只是今天时间太晚,身边又跟着如今已经不再算是达班自己人的元果,遂没有跟着猜叔一起回去,只让手下三人跟回山上,自己领着元果回到了之前那间房子里。
一进屋,她就迫不及待拨通了崔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