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的看着那个熊出了花来的大型熊孩子,又好气又好笑的轻叹一声,转身从凛昆手里的湿巾袋里抽出一张湿巾,用给两个个位数年纪小孩擦手的样子,给这个十位数小孩擦脸擦手。
忍了好几忍,终是憋不住的仰起头来,用手指戳了一把已经一米八几了的兰波“小朋友”脑门,嗔笑着吐槽道:“你呀!熊孩子一个!怎么还想到跟人家那么小的小宝宝吃醋了呢?你小时候我还少给你擦脸擦手了?你怎么跟个小醋坛子似的?”
兰波撇了撇嘴,然后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说:“阿姐是兰波哩阿姐,凭啥给他们擦脸擦手?”
元梅一听他这个两掺的口音,更想笑了,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刚让凛昆提溜起她刚才坐过的小马扎,想进去跟玛拉年聊一会儿,就被兰波的大爪子拽住了后背上的衣服,那熊孩子眨巴着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刷新了元梅对“熊出花来”这个概念最新高度的认知:“左手也要擦。”
元梅:“……”
她都被自己这个不省心的熊弟弟气笑了,乐了半天,还是任劳任怨的抽出湿巾,给兰波擦净了他那只却黑却黑的大爪子,要哭不笑的看着那个熊孩子问道:“这回行了吧?我亲生的干弟弟?”
:“嗯。”兰波满意的点点头,又幼稚的牵起他亲生的干阿姐的手,像个被家长送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乖乖巧巧的跟在元梅身侧,看的他俩身后的凛昆憋笑都要憋成大鹅了。
元梅领着她家的熊弟弟往里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兰波,半晌后,终究是长叹一声,默默将他送回了房间。
一进门,兰波就攥紧那只被阿姐握着的大爪子,没轻没重的扯着元梅的胳膊,将她拉到唯二的小凳子上坐定,眨巴着那双狗狗眼问道:“阿姐,你啷个了嘛?”
:“没事儿~”元梅若无其事的轻笑一声,大手揉了一把兰波的头顶,转了转自己被他捏的有些紧的手,试图从对方手中抽离,后者却不依不饶的又往回拽了一下,皱起眉道:“为拉羊要骗兰波嘛?你明明就是有事噻。”
元梅闻言沉默片刻,犹豫了许久后,终是长叹一声,用那只带着机械义肢的左手食指轻轻戳了一把兰波的脑门,柔声嗔道:“阿姐是觉得,我被你这个混小子给骗过去了,真把你这个臭小子当成唯一的亲生弟弟了……”